长公主早就告诉过他，朱鸳不可信，他却以为她是被皇后收买，被韩家收买
，故意欺负和栽赃她
宠妃。
皇上怀着沉痛悔恨，颤抖地打开裴家那本名册。
周霜宁，长宁公主名字在列在第
个。
看到那名字时，皇上心口又是阵刺痛，手指头轻轻地抚摸着上头墨迹，悲痛地低喃，“阿宁啊，莫要怪皇兄，朕也是被*人所蒙蔽……”
皇上悲恸阵，目光才又缓缓地往下移。
母后临走之前，更是万分嘱咐他，“将来要好好待你妹妹。”
可他又做些什
……
那夜朱贵妃同他摊牌，说出来那番诛心之言，再次浮现在他脑海。
“当初若非陛下心头对长公主已经生出杀意，又怎可能受
挑拨，要她和裴大人和离，去往辽国和亲？”
“不过是随口说，荒唐至极地想法，怎能想到陛下当真就听？”
上百条人命，个个都是冤魂。
皇上先翻开秦家名册，最前排列，几个旧人之名赫然在册，皇上盯着上面个个名字，透过白纸黑墨，仿佛又看到昔日那张张鲜活面孔。
双目渐渐地生出慌乱。
尤其是见到秦家那位长子名字时，想起他战胜归来，撞死在地牢之前对他说那句，“即便是到阴曹地府，你惠康帝也得偿还。”
皇上目中恐惧瞬燃起来，猛地下甩开秦家那本名册。
。
姜姝被这岔，又不好再捡起刚才话，只得闭嘴沉默着。
身旁侯夫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脸上疑惑，直都没吱声，如今裴家名册下来，身份之事，怕也瞒不住。
***
皇上早起来，又被太子派来人给闹得烦不胜烦。
裴老夫人、裴国公、裴家几个兄弟和子女，赫然在列，他记得很清楚，灭族之时，朱成誉汇报上来人数，统共是五十人。
后面那些人名字，皇上也不太感兴趣。
番看完，初时还未反应过来。
等他慢慢地合上名
那尖锐语气和那双带着讽刺之笑眼睛，简直让他难以呼吸。
皇上双手紧紧地捏着名册，恨咬牙切齿。
妓，子无情，她就是个毒妇！
他这辈子，能沦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拜那个妓，子所赐。
当初自己就是被她蒙蔽双眼，才没将霜宁相劝听进去……
王公公赶紧上前，拾起来，担忧地劝解道，“陛下不想看，就不看。”
待皇上目光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秦家册子扔，案上就只剩下裴家那本。
皇上眼皮子颤。
对于裴家，皇上是心痛，长公主周霜宁，是他唯同胞妹妹，小时候两人块儿长大，长公主尤其喜欢粘着他，跟在他身后，追着他唤好些年皇兄。
秦裴两家案子已经结，该洗冤屈也都洗，他还想要什，如此不知足？
“都给滚，滚。”
皇上又将那墨宝和纸张并扔在地上，几日下来，脸上虽有着精神劲儿，眼里却早已经没有以往冷静和精明。
朝中大势已归附于太子，他就是个挂名皇上，不敢面对臣子，不敢上朝再遭受次诛心。
皇上刚打砸完，太子又派人姜秦裴两家冤死名册送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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