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说完,便目露感激地看着侯夫人,“亏得大嫂会生养,养出个成器伸哥儿成才,否则就二房这只枝脉,哪能有今日荣光……”
二夫人说这话,倒是没错。
换做另外个人。
就凭世子爷这些年替陛下做那些荒唐之事,还有公然对抗太子和韩家,这回落到他们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世子爷却能全身而退。
她不能去干涉他意愿,也没有资格去干涉,即便是心头想他留下来,她也无法去开那个口。
三夫人见她似乎又出神,以为她也在操心范伸安危,并不知道昨儿半夜范伸已经回来,又担忧地问起来,“世子爷还没回来?”
侯夫人被三夫人凑在跟前问,个恍惚后,才猛地回过神,笑笑道,“放心,人已经回来,昨儿大半夜急着赶回来见媳妇儿,这不还呆在屋里没出来呢。”
二夫人、三夫人面上均是愣,随后心口便踏实地落地。
人回来就好。
三夫人不是不急,不过是都藏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此时听二夫人说完后,便也按耐不住,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这两日,尤其安静。
案子没有落下来时,她日日夜夜都在盼着,椋哥儿能替自己,替自己家族洗刷冤屈。
能让秦裴两家光明正大能翻案,恢复家族清白。
如今切尘埃落地,侯夫人虽高兴,心头却又堵上块石头,郁郁不乐。
三夫人看二夫人眼,倒没那心急,“慌什,名册都出来,迟早都会知道。”
“这长安城里,怕是要重新洗牌。”二夫人担忧地谈叹声,哪里能不慌?
宫里动乱起来,侯府上下看似个个面上都平静无波,实则心头早就点把火,煎熬地候着。
长安城内谁不知道,永宁侯府世子爷范伸,是皇上人。
更何况永宁侯府人。
人没事,就是最好结果,至于往后前程如何,这时候也没必要去考
这长安城里,经历过改朝换代世家不少,朝天子朝臣,那大树倒,底下人总得该有个去处。
前儿见那公告之上,并没有永宁侯府名字,众人也就松口长气。
如今再听世子爷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便知,这关,世子爷和永宁侯府是齐齐渡过去。
二夫人心头踏实,腰杆子也不由直几分。
藏在心里话才敢说出来,“以咱们世子爷处事之道,还有那玲珑心思,别说是自夸,放眼长安城,也寻不出第二个人来……”
头希望太子颁布身份那诏书早些下来,还椋哥儿个真正身份,头却想,再拖几日也好。
裴家府邸,太子已经在修缮。
最迟月后便会完工。
在翻案之前,她便料想到今日,可当真事情到跟前,那心里复杂和矛盾,远远超出她设想。
舍不得,却又留不得。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爬越大,所承受风险便越高。
场宫变,曾经范伸有多瞩目,如今就有多危险。
更何况这最后还是皇上输,太子赢,世子爷离开这几日,府上人都在留意着。
不知道世子爷这回会如何,而将来侯府又会是个什趋势。
二夫人那话落,气氛瞬间就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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