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抄家灭族,忍辱负重十五年,在侯夫人庇佑下长大,用自己手段,默默地步步地为裴家洗清冤屈长公主之子,裴椋。
他从来就不是皇上手里刀。
他自来就高贵,何尝需要沦为旁人臂膀。
姜姝缓缓地跪下,对着长公主和镇国公灵牌,虔诚地磕个头后,抬起头依次梗塞地唤声,“父亲,母亲。”
又再次弯下身,对着裴家列祖列祖,磕个头。
长宁长公主。
镇国公。
姜姝心头突地梗,喉咙发紧,反过手五指死死地攥住范伸手指,哑喉。
范伸这才摸摸她脑袋,看着正中长公主牌位,将其拉在那牌位前,扶住她肩膀,低声沙哑地道,“唤母亲。”
姜姝再也没有忍住。
拉着她从外院长廊上绕圈,再穿过月洞门向左,几颗刚种上木棉,土包还是崭新。
从那木棉旁石阶上来,又是个月洞门。
再进去,里头便宽敞许多。
姜姝从未见过抄家之前镇国公府,第眼瞧见,便已是团废墟,自然不知眼前切,都与曾经镇国公府不差分毫。
树木位置,庭院上小桥,疏通水流,都是照着十五年前国公府模样在恢复。
门庭增添出份喜庆。
曾经令人瞩目镇国公府,彷佛又带着昔日光彩‘重生’归来。
姜姝脚步在那府门前顿,发阵呆,便被范伸拖住胳膊拽上前,直接走向镇国公府正门。
门前两个侍卫,在看到两人瞬,忙地低下头,转身打开那扇刚刷上新漆朱红大门。
门扇“吱呀”声,缓缓地分向两边。
起身时,范伸也掀开衣摆,跪在她身旁,脸上神色比起姜姝激动和悲恸,要冷静很多。
那双眸子里波澜,早就在煎熬岁月之中,磨去所有情绪和伤痛。
到如今,里头也就只剩下潭平静无波深水,早就接受天爷降临在他身上所有灾难和浩劫。
范伸平静地拿起旁边搁好几柱香,点燃后,插进跟前香炉里。
再侧过头对姜姝伸出手,轻松地笑,
嘴角抿,眸子里泪珠子便落下来。
那面上有刚得以真相激动,也有对范伸这十五年来所承受这切心疼,神色几经变化,时半会儿没能平复下来。
她夫君不是范伸。
是裴椋。
曾经功勋显赫镇国公府长子,小世子裴椋。
姜姝早就在范伸这路沉默之中,肯定心头猜想。
如今再跟着他脚步,跨入国公府,看着他带着自己熟悉穿过几个庭院,来到国公府祠堂时。
所有切,都已经很明。
不用她再去怀疑。
姜姝目光从满屋子点燃白蜡上扫过,缓缓地移到灵台上摆放几个灵牌。
姜姝目光顺势望去,那曾经被风雨侵蚀而倒下横梁,和满挺废墟杂草,早已不见踪影。
两边廊下排灯火,亮如白昼。
庭院虽还未竣工,但已经初步有模样。
姜姝以往过来,都是翻墙踩着废墟,找到镇国公府祠堂,如今修缮好,就算眼前灯火照得再亮,时也分不清方向。
反而是身旁范伸极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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