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裴椋眉头拧成结。
这不都是姑娘相思情诗吗
他不会唱。
裴椋接过来,翻两下,便也知道是什东西,头个反应是将那曲目猛地合。
这招行不通。
他不会唱曲儿。
随后裴椋便又将目光看向严二,严二这回早已经有准备,“将来属下若是自己讨媳妇儿,还请大人借用用。”
裴椋盯他眼。
裴椋说完,刚垂目看眼自己脏污衣衫,跟前便是“啪”地声,那房门豪不留情地在他跟前,再次合上。
裴椋脊背挺,望眼漫天繁星,故作镇定地往后退,朗声道,“天气不早,夫人早些歇息,为夫替你守夜”
屋内丝毫没有反应。
等严二回来,裴椋那张脸,便是团烦躁。
严二望眼紧闭大门,觉得再这下来,估计倒霉还是自个儿,其实他觉得林玉说得没错。
保佑,裴家终于能续上香火”
林玉很想说句,就如今这情况,续上香火,可能有点困难。
被韩夫人眼瞪过来,立马闭嘴。
身后院子又慢慢地安静下来,唱曲儿人被赶走后,那戏台子还摆在那,来不及撤走,台上燃着几盏灯火也没来得及灭,将那院落照得亮堂堂。
裴椋几回上前,都见姜姝握住门板,欲要合上,便也不敢动,立在原地,终于认怂,“不进去,只要夫人不生气就好。”
唱不来。
严二立在他身后,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将那本子扔在石桌上两回,又两回拾起来。
终于,大半夜时,镇国公府正院,响起道怪声怪气声音,“红漆大门月前立,挡住岂止是郎君情,更是夫人花容月貌”
姜姝闭会儿眼睛,觉得心头翻得厉害,起来让春杏备碗水,刚吞进喉咙,那声音便钻进耳朵,顿时被呛得直喘。
喘着喘着,胸口那股隐隐恶心感又防上来,忙地捂住胸口,同春杏道,“想去呕下。”
回过头再次将目光盯在手里本子上,越看越觉得离谱。
堂堂代帝王,手里怎会有这玩意儿。
若是姜姝有危险,他二话不说,定会挡在他跟前,用自己命去护她。
可如今手里这东西,简直比要他命,更让他为难。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适才那跟头若是主子翻,效果肯定不样。
严二斟酌二,还是从袖口里掏出本曲目,上前交给裴椋,道,“陛下给主子送额外之礼。”
适才临走之时,陛下才拿出这个本子,说万不得已之时,死马当活马医,许是用得上。
严二已经看,是本情诗曲谱
先不论那内容有多羞人,问题是,主子会唱曲儿吗。
行。
她要就是这句话。
姜姝握住那门扇,便往外推,裴椋又着急地打断道,“等等”
姜姝留条门缝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裴椋趁着说话功夫,上前步,捏下鼻梁骨,再抬起头来,便下定决心,无比诚恳地道,“夫人如今气还未消,为夫放心不下,要不夫人再动手,保证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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