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不,不是纵火,是”
“你还有理”
沈颂就在韩夫人起头上,脚跨进来,平静地唤声,“师父,师公。”
几人顺着话音望去,目光齐齐地落在他身上家服上,韩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心头突然窜出来怒气,已经不能用言语发泄出来,只能动粗。
声“混账东西”
“看见。”
“难怪咱们师姐追十年这气势咱们何时才能及得上”
“你要是努努力,气势倒是可以跟上,不过这样貌,恐怕只能重新投胎,回炉重造”
“可别埋汰,谁不知道大师兄是师父得意弟子,咱们再努力又如何”
话音落,跟前正堂内便飞出物,接着韩夫人斥责声传出来,“混账东西。”
大早,庄子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沈颂袭白衣从那长廊下经过,所过之处犹如被施消声魔咒,霎时安静下来。
在场人,从未见过沈颂穿家服。
韩夫人口个“孽徒”,早就对外扬言沈颂已被逐出师门,虽说人人都知道那话可信度不高,但每回沈颂回来,都是身青衫,从不会穿家服,众人便也渐渐地适应沈颂‘叛出师门’。
今儿却又见他同众弟子样,身白衣玉冠现身,不由纷纷愣住,彻底地忘记昨儿韩夫人那句,“活埋。”
沈颂面含微笑,脚步从长廊上从容地下来,对着挡在他前面,忘记挪动弟子,温和地说声,“借过。”
那夜她无助地对自己唤出那声,“师兄,你别管。”如今想来,或许在很久之前,她便已经劝过自己回头,只不过又被他无意间几声温情暖语所迷惑,终究没有割舍掉。
沈颂将手里茶杯扣在缓缓地搁在桌上,直起身,回到床榻上。
眸子再次合上之时,心里便明。
十年,他有逃不掉责任。
他娶她。
众弟子:
沈颂及时地侧身,躲过韩夫人扔过来那个茶盏,脚步立在屋内纹丝不动。
韩夫人,林常青,林冬都在。
余景萧也在。
沈颂到门口时,韩夫人正在训话,“平日怎同你交代,你身为师兄,不以身作则,不仅不给师弟师妹们树立个好榜样,还带头纵火”
那弟子看着他笑容,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紧张,赶紧挪道儿,“大,大师兄。”
许是常年心态好,没什事情能让他沈颂急躁缘故,即便是即将步入二十九年纪,面对跟前群年轻弟子,也丝毫看不出老成。
清隽儒雅脸上,反而有青涩之年没有稳沉,比起在场年轻弟子,多几分成熟魅力。
沈颂脚步刚上韩夫人正堂门前台阶,底下个弟子便忍不住撞下身旁同伴胳膊。
“你看见?那是大师兄?”
不为同情,也并非施舍,娶她后,他会好好地爱她。
躁动半夜心,在这个念头浮现出来之后,终于慢慢地安稳下来,也没再失眠。
翌日天色亮,沈颂起床,褪下那身常年不变青色布衫,主动换上以往从不会去碰灵山家服。
今儿是林冬生辰。
林常青和韩夫人为庆祝跑十年女儿归山,特意给众弟子日休沐,不读书,不练功,不采药,只管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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