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靠近他,他却从来没给过她这个机会。如今又要她不用拘谨,说得倒是容易。
有瞬间,温盈胸口闷得似乎被枕头死死闷住,难以喘息。
耳廓红潮褪去,面色上羞赧也全无。脸色温温淡淡,
“无事,是不让人打扰你午息。”
温盈默下,微微咬咬唇,开口道:“夫君可否回避下,让起身梳洗?”
二人虽成亲两年,但这同房次数都能数得清。且他们二人在平日里相处时间,都还没有在榻上相处时间来得多呢。
所以夫妻感情着实淡漠,让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梳洗打扮,自然是不自在。
而被子底下,温盈穿是件松散寝衣,自己睡觉爱乱蹭,平日起床时寝衣衣襟都会松开,从而露出大片肌肤。
沈寒霁姿态慵懒倚靠着床柱,闭着双目假寐。
看清是沈寒霁后,温盈松口气。但又疑惑他是何时进来,她怎点都没察觉到?
目光怔怔望着那张清朗俊美脸,温盈有瞬间迷失在这容貌中。
大多数人都是肤浅,不爱菩萨心肠,偏爱美人皮。
温盈自然也是,否则这两年来也不会越陷越深。
温盈暗恨自己不争气。
那人个笑,句暧昧话语,却能轻而易举乱她心神。
被冷落两年,将来很有可能会郁郁而终事,她怎能轻易给忘?!
可想起今日在徐氏厅中看到沈五郎与柳小娘那副有苦难言模样,她就觉得心底痛快。
心底郁怨似乎消散些许,就是心情也好些。
如今不用做他想,她也知道被衾之下寝衣怎个不整法。虽他们也赤诚相见过,但要她在他衣衫整齐,而她衣衫不整情况之下,在他面前起身,她做不来。
沈寒霁看到她耳廓下红晕,轻笑声,低沉笑声宛如缓缓清泉流水淌入她耳中。
笑声让温盈有阵恍惚,差些又迷失。
“你已经成婚两载,大可不必如此拘束。”
温盈闻言,羞赧全无。原来他也知晓他们竟已成婚两载,那他可知他们之间还是陌生得很?
也不会因他看似温柔,但实则冷淡疏离而伤心难过。
就在温盈盯着人看时候,人却忽然掀开眼帘,对上她那还来不及闪躲目光。
长眉微挑,眸中带着丝笑意:“可睡够?”
他声音很是清朗,便是双黑眸都甚是清明,显然方才只是闭上双眸养神,并未假寐。
偷瞧被抓个正着,温盈耳廓微红,低下眼帘,轻柔嗓音因刚醒有丝丝哑:“不知夫君你过来。”
因这些天都是半夜就被噩梦惊醒,郁怨难消,很难再入睡。而今日心情畅快些,且也被罚站两个时辰,累乏至极。所以回房换寝衣后,沾床便睡过去。
不知睡到何时,蓉儿直没有喊,温盈便也直没起来。
直到酣睡之时,熟悉却又陌生冷香总是直缠绕在她鼻息之间,扰她好眠,她才有清醒迹象。
许是睡够,亦或者是那股冷香,皱着眉头温盈渐渐也没睡意,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袭白衣沈寒霁便落入她眼中。约莫平时都是自己个人就寝,床侧忽然多出个人,被吓得直接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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