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病糊涂,脑子不甚清醒,她虚弱却不忘拿着腔调说道:“夫君自然不想上船,如此就能与清宁郡主聊得畅快。”
擦脸动作顿,那向来温润脸色顿时略沉。
声音多几分冷漠:“阿盈
温盈倒是不吐,但却是头沉沉,身子也发冷。
她要是知道会难受成这个样子,定然不会上那贼船,可现在说什都晚。
隐约感觉到有人进屋子,但她以为是蓉儿,也就没有理会,闭着眼睛休息。
水声传来,约莫是蓉儿在洗帕子,欲给她擦脸。
手捂住昏沉额头,难受得啜泣。
去主卧,推门进屋,却见帐幔内隐约躺人。
温盈午息。
在屋中静站片刻,到底没有喊醒她,而是把锦盒放到梳妆台上,随后转身退出屋外。
在门外等会,才见到温盈婢女蓉儿。
沈寒霁询问:“娘子怎样?”
尊严不是别人给,而是自己给自己,这点她现在才明白。
温盈坐轿子也随着来茶馆。下楼,上轿子就打道回府。
沈寒霁是刻后回来,手中提个锦盒,到雅间却发现没人,便让书童青竹去问。
青竹问小二后,沈寒霁才知晓她们已经离开。
闻言,沈寒霁眉头微蹙。
随而头晕地扶着桌子托腮闭眼假寐。
沈寒霁抬眸看眼假寐温盈。因晕船,脸上没血色,便是向来粉润唇瓣都显得无血色。
尽管如此,却也依旧娴静温雅。
坐片刻后,沈寒霁起身,低声吩咐蓉儿:“看着娘子,出去趟。”
随即出雅间,往楼下而去。
这时床边陷,阴影笼罩下来,还有股淡淡冷香。
不是蓉儿。
温盈睁开双眸,眼尾挂着泪珠看向坐到床边人。
沈寒霁垂眸,拿着洗过帕子擦去她脸颊上泪痕,动作温柔:“下回别这逞强,明明就坐不得船,还硬是游小半个时辰。”
温盈两年来都没有病过,今日不过坐会船就又是晕船又是受凉,听到他话,通红杏眸满是怨念。
蓉儿如实道:“方才回来,连午膳都没胃口吃,就直接进屋睡。”
沈寒霁“嗯”声:“娘子醒,告知。”
温盈从中午直睡到傍晚,醒来后又是呕吐又是发冷,吓得蓉儿匆匆去寻大夫。
早上游船,晕船人最易着凉,而温盈便是倒霉晕船那个。
沈寒霁听闻温盈受风寒,便去主屋。
不仅爱演戏,这脾气也见长。
“三爷,回府还是再坐坐?”青竹问。
低眸看眼手中锦盒,沉吟片刻后:“回府吧。”
脾气见长,不是什好现象,但还是得解释清楚,免得她如梦里边那般钻牛角尖。
沈寒霁回到府中,已是晌午。
等人走,温盈才睁开眼眸,饮口热茶,让蓉儿扶着站起来。
无力道:“回府吧。”
蓉儿愣下:“不等三爷?”
温盈扶着晕晕沉沉额头,漠声道:“不等,夫君若是有事,留在这里也会碍他事。”
她跟着他单独在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再者泥人尚且有三分泥性,她若是如以往那般温默,什都当做没发生过,他便也会像以往那样觉得她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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