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见他没有再多追问,便暗暗松口气,催促道:“你快些回去吧,就快殿试,也不知着急。”
想想,又道:“你在外边等会,与阿盈说几句话,你便与她块回去。”
沈寒霁略颔首,先行出偏厅。
人走,徐氏忙呼口气,便是温盈也松口气。
徐氏与
温盈:……
徐氏:……
果然还是没有瞒过他,徐氏索性硬着头皮承认:“确实有事瞒你,不便让你知晓,你就别问。”
沈寒霁闻言,略微挑眉,转头看向温盈。
温盈目光别开,不看他。
此时她攥着手中帕子,动作细微攥动着。动作虽微,沈寒霁却也看明白。
三娘和温盈在瞒着他些什。
走到温盈身旁,吩咐祝妈妈:“拿个软枕过来。”
祝妈妈心疼看眼温盈,随即去拿软枕。
软枕拿来,放在茶几上,沈寒霁坐到茶几旁,温声道:“且把手放到软枕上。”
沈寒霁自偏厅外走进,似乎察觉到些不寻常,眸色微敛,不动声色朝着徐氏颔首唤声“二娘”。
“霁儿这怎过来?不是要殿试,怎不好好在院中温书?”徐氏心慌,故而面上笑意有丝僵硬。
沈寒霁温声道:“数日未与二娘请安,便过来。”目光看向旁似有不适温盈,道:“不成想阿盈也在,你这病尚未好,怎也来?”
温盈扶上额头,做出晕眩之态,虚弱道:“也是几日未与二娘请安,所以就过来。来时好许多,许是在花园吹风,所以现在有些头晕。”
闻言,沈寒霁向温盈走过去。
沈寒霁那双眼睛,似能看透人心般,她没敢直视。
沈寒霁也不执著,浅笑笑。起身,目光往温盈遮掩身后看眼。
似乎藏些什。
收回目光,没有再探究。
“既然二娘与阿盈在说些体己话,那便先回去看书。”虽诧异二娘与温盈关系融洽许多,但也没有多在意。
温盈把手放到软枕桌面上,微凉指尖摸到脉搏处,白嫩手腕上立即起些小小颗粒。
沈寒霁淡淡瞥眼,嘴角微勾勾,问:“阿盈在紧张什?脉搏跳得这般快?”
温盈佯装淡定:“许是不舒服,脉搏才会跳得快。”
沈寒霁慢条斯理收回手,淡淡道:“只需休养两日,喝两日药便可。”
理理宽袖,转头抬眸看向旁徐氏,似看穿切般询问:“二娘与阿盈可是有什事瞒?”
见他走过来,温盈身体僵得动都不敢动,生怕他发现她这身后藏着衣物。在榻上尽管裸裎相见多次,可穿上衣服在榻上之外地方见面,他们相敬如宾,未曾有过半点亲密,正经得俨然不像是夫妻。
且沈寒霁穿上衣裳这副风光霁月,仙风道气气质,那些个夫妻间闺帷旖旎倒像是污秽他般。
所以若让他知道她藏什东西,她着实会没脸。
怕没脸何止是温盈,便是徐氏都是忐忑,心里七上八下,生怕眼神厉害儿子发现什端倪。
沈寒霁余光瞥眼似乎暗暗倒抽口气徐氏,目光再落在温盈身上。她自己许是不知,在床榻之间她只要紧张,便会不自觉抓着单子,或帐子轻扯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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