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金大夫,和帮忙药童。
金大夫这才问出口:“沈公子伤已经半个多月,理应逐渐愈合才是呀,怎会恶化成现在化脓程度?”
沈寒霁淡淡道:“伤口沾水,莫要与娘子说。”
金大夫感到愕然。
沾水,有什不能与娘子说?’
沈寒霁会算计旁人,算计旁人时候又能舍得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金大夫,夫君伤口怎回事?”温盈抬眸询问。
金大夫按下心中疑惑,道:“得想把余脓弄干净,若是再任由这下去,这半条手臂指不定会废。”
闻言,温盈脸色变变,急道:“那赶紧清理!”
金大夫点头。
她记得不久前,他与她说过助眠药已经没有什作用,过两日会去寻金大夫再重新琢磨下新药。
如今听来,应该是没有来。
温盈与金大夫解释道:“夫君手臂受伤,约莫有半个多月,但却迟迟不见好,所以才来看看。”
金大夫点点头,随即把他们请上二楼楼阁,再让药童准备热茶上来。
阁楼上,金大夫解开纱布,看到有些化脓伤口,再诧异抬起头看向沈寒霁。
:“去回春医馆。”
沈寒霁“嗯?”声,随即道:“阿盈你忘也会医术?这些小问题倒不必麻烦去趟医馆。”
温盈却是道:“夫君是会医术,但这伤口怎不见好,还越发严重?”
沈寒霁微微耸肩,淡然道:“许是伤口过深,所以恢复得慢。”
温盈不懂医术,也没看见过谁伤过这深个伤口,但总觉得这久还在恶化,是不正常,所以对他话也只是半信半疑。
约莫有两个可能,是怕娘子担心,怕自己不小心被责怪。二是故意。
金大夫虽然不解沈寒霁,但他给人感觉便是谨慎可靠,绝对不可能这般不小心。
想到这里,金大夫有个荒唐想法——他是故意?
可为什呢?就不怕真残废?
适时药童送上茶水,金大夫再让小童去准备刀和火,酒,还有水,纱布等。
等东西送上来,金大夫与温盈道:“娘子还是到外边等着吧,这清理伤口会让人略有不适。”
温盈看向沈寒霁。他轻点点头,声音温和道:“便出去等着吧,若是无聊,也可到附近逛逛,约莫……”顿顿,似乎不知要多长时间,便看向金大夫。
金大夫接口道:“约莫小半个时辰就能弄好。”
温盈点点头,然后走出门外。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不是也会医术吗,怎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温盈注视着沈寒霁伤口,倒是没有注意到金大夫眼神。
沈寒霁对上金大夫视线,微微笑。随即敛眸看眼本该逐渐恢复,但现在却化脓伤口。
有时候温盈看着他目光,无波无澜,似乎什都挑动不她情感,他也只能另辟蹊径引起她对他情绪波动。
例如苦肉计。
“还是去看看来得稳妥些。”
沈寒霁笑笑,也没有再与她多做解释。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才到医馆。
金大夫看到沈寒霁,微微愣下:“沈公子,许久不见。”
温盈在旁,听到这“许久不见”,下意识看眼身旁沈寒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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