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有事是好,往后她也不会再缠着你报恩什,你也可过些舒心日子,便是在金月庵见,也做点头之交便可。”
温盈点头。
沈寒霁思索起今日在半坡亭与刘家女说话,才叹息声道:“有些事情或许本该发生,但因有变数,结果也将会不同。如今早已经生出许多变数,倒是不希望刘家会因她愚蠢选择而被牵连。”
那刘家女又有几分解他?
竟敢这般大胆来与他说裕王事情?
但她知道沈寒霁没吃,回去后,便让厨房煮些清淡小粥给他。
回房,沈寒霁换衣服,因手不便,温盈帮他脱衣更衣。
解着腰封时,温盈问他:“刘家女都与你说些什?”
沈寒霁淡淡道:“她想与说些会牵连砍头话,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但也隐约猜得出来是些什事情。”
温盈闻言,脸色严肃起来。
向来温润尔雅,不曾失态过沈寒霁不由蹙紧眉头。
许是麻沸散药用还没彻底过去,沈寒霁身体有些乏力,便是说话时候,舌尖都有些发麻,说得口齿不清。
温盈难得看到失态沈寒霁,不禁掩唇轻笑。
沈寒霁紧蹙着眉头,不悦看着她,但愣是没有再说个字。
他眼神俨然就是让她不要笑。
许自己有什缺点,若是这是个缺点话,他谁都不会说出来,只会想着自己扛,或者自己来解决。
其实他谁都不信。
金大夫叹息,说他估摸着刻后就能醒来后,便退出屋子。
把金大夫送出去后,温盈坐在旁看眼沈寒霁,再回想方才金大夫所言——就寝时,卧榻之侧若是有人,容易被梦所魇。
究竟是什样梦,能把沈寒霁这样临危不惧,从容不怕人惊吓成如此,需要靠着药物才能安睡?
她知道事情又非全面,岂
沈寒霁有着与他温润外表截然不同——准确洞察力,和冷静判断力。
若是他怀疑事情,十有八九是真。
“如此重大事情,那你还是莫要与说,多个人知道便多分风险。”
涉及到砍头话,此事非同小可,这些事,温盈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沈寒霁笑笑,她就是这样,进退有度,知晓什是可以问,什是不该问,相处起来,让人舒心。
温盈按下笑意,温声回他话:“也没昏睡多久,大概是半个时辰左右。”
沈寒霁这才收回目光,等好会,好似麻意才消减许多。
等到麻沸散药效退下去,他们才准备回去。
回去前,沈寒霁让金大夫帮他拿好些药,温盈也不知他要这些药做什,也就没有问。
这折腾,也已经过晌午,好在温盈出来时候吃些点心,倒不饿。
且卧榻之侧若是有人,容易被梦所魇……
难道这就是他成婚后分房睡原因?
温盈坐在旁,看着双眼紧闭沈寒霁。神色淡淡,也不知这样坐多久,又看多久,直到沈寒霁似乎要醒过来,才回过神来。
随即佯装无事拿出帕子擦擦他额头和脖子上汗,温声道:“金大夫说你醒来后,再休息小半个时辰就能回去。”
“浑水多久勒?”声音出来,音极为不准,口齿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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