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没说
“师傅？
有那
老？”对方叼着烟笑笑。
“招，进来吧。”他走到那个扫地
男生跟前，男生抬起头来，见他往后指
下，才回过头看谢安屿眼。是个长得挺清秀男生。谢安屿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人可能是聋哑人。
“坐吧。”叼烟男人应该是老板，他随便拉张椅子坐下，把烟摁在烟缸里摁灭。
谢安屿坐在他面前，他盯着打量两眼，问：“多大？”
“18。”
吴洁大学毕业快年，前不久刚辞工作，决定考研，现在正复习备考中。
谢安屿觉得他表姐真上进，这早就去图书馆，他还在愣神，吴洁已经开着电驴窜出去，背对着他挥下手：“走。”
她头上戴顶米白色头盔，印着可爱小熊图案，离开背影很潇洒。
谢安屿跑完步在街上逛逛，想找找有没有招聘地方。小区附近小街小巷很多，也挺热闹，不过都是些私人小店面，卖早点、卖五金、修手机……门面小，店里也就个人在营业，看就不是会招人地方。
谢安屿没什技能，除捕鱼，比较擅长就是做饭，还会做点手工，所以他选择很少。有几家店门口贴着招人广告，上面标薪资，他不知道这个薪资在北城属于什水平，但确实比霜叶渚大部分工作薪资高多。
吴洁打算回去，她跟谢安屿说：“反正也不需要成本，你要是感兴趣话，回头自己研究下怎弄吧。你还跑？”
谢安屿点点头。
“那你自个儿跑吧，先回，跑不动。”
“嗯。”
谢安屿又沿着小区附近马路跑几圈，半道上碰见开着电驴经过吴洁。吴洁朝他弹舌，清脆声响，引得他转过头来。
“这小。会做饭吗？”
“会。”
“水平怎样？”
“……还行。”谢安屿垂眸看着桌上塑料烟缸，他听见对方哼笑声，说：“还难为情啊。”
谢安屿不是难为情，他就是不习惯这样，跟陌生人脸对脸时候，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里离市区还有些距离，属于城乡交界处，谢安屿走很久，街边商铺渐渐多起来——小餐馆、奶茶店、宠物店……有家小餐馆门口贴招聘广告，招帮厨名，薪资面议。谢安屿觉得自己能干这个，就直接敲敲门进去。
店面很新，看起来像是刚装修，应该开业没多久。现在不是吃饭点儿，店里没客人，收银台就在门口，也没人。谢安屿只看见个身材清瘦男生在餐桌边扫地。
“你好……”谢安屿打声招呼，那个男生没搭理他，甚至连头都没转下。
谢安屿又敲敲门，男生背对着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有点尴尬，杵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屋里走出个叼着烟男人，往门口瞟眼，问谢安屿：“什事儿？”
“是看门口招聘广告进来，师傅，你这还招帮厨吗？”
“真能跑啊你。”吴洁刹住车，“你手机没带吧？妈找不着你人，打好几通电话。”
谢安屿嗯声：“没带，姑姑找什事？”
“没什事，跟她说你在楼下跑步，她已经去上班。”
“你去哪儿？”谢安屿问。
“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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