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已经等不到这周六,他说:“想明天就搬进来,行?”
“这急啊,你不先看看房?”
“没事,只要有个能睡觉地方就好。”
“那要不让那个师兄拍两张房间照片,微信发给你?”
“好。”
只是丢个露宿栖息地而已,他却仿佛失去切,连浑身力气都失去。
手机“嗡嗡”地响起来,谢安屿不由得皱起眉头,以为又是老板电话,手机拿出来看才发现是郭田阳打来。
“喂?”
“安屿,还没睡吧?跟你说个好消息,你上次不是让帮你打听租房事,打听到,还帮你找到个想合租人。”
谢安屿面露喜色:“真?”
侮辱都照单全收。
“先回家,陆哥。”谢安屿平静地说。
陆洋愣愣,口气猛地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就烦遇到这样,不把话说明白,不懂;把话说得太明白,又有脾气。陆洋把烟头丢在地上用力地踩踩,恼怒道:“滚滚滚,滚吧。”
谢安屿现在很烦躁。
看中这个桥洞以后肯定是不能睡,谁知道哪天陆洋会不会突然冒出来。
第二天下午休息时间,谢安屿回家收拾下行李,郭田阳已经替他跟那位师兄打好招呼,下午把东西先搬过来,晚上就住进来。
谢安屿没多少行李,只有个黑色手提袋和个书包,书包他是每天上下班都背着。现在除这两样身家,又多个睡袋,他本来想问问乐来睡袋能不能退回去,后来想又觉得将来说不定还能用到,就决定留着。
谢安屿从吴梦书桌里找到纸和笔,给他姑姑写封信。他给自己留两百块钱,把剩所有现金和之前在银行提400块钱用纸包起来,连同那部二手安卓机,
“真啊,是女朋友个直系师兄,已经毕业,快年吧。他毕业后没回老家,留在北城工作,现在个人住间二居室,房子面积不大,但还有个空房能住。”郭田阳语气轻快,“主卧他已经住着,你要是有合租想法,可以住次卧,整租是1200,主卧700个月,次卧500个月。”
“就是地理位置不太好,离市中心有点远。不过离地铁不远,虽然位置偏点,交通还是挺方便。”
500块租金还是让谢安屿犹豫下,但他现在没有更好选择。
谢安屿说:“现在手头没有那多钱,你能帮问下你女朋友师兄,晚几天再交房租行吗?还要过几天才能发工资。”
“这个你不用担心,都问清楚,这个季度房租他已经交,你要是愿意跟他合租,下个月再开始交房租,交时候把这个月补上就行。”郭田阳说,“反正这个月也没几天。你要是觉得行,这周六陪你起去看房子?”
谢安屿觉得他老板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待见他,以前他只是觉得这老板脾气不好,虽然有时候说话挺难听,但大多数时候不会为难人。
可他最近明显感觉到陆洋对他针对。
或许是他真不喜欢自己员工彼此间走得太近。
谢安屿感觉脚像灌铅似那沉,走每步都觉得很吃力。
希望像摇曳烛火样,下子就被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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