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来甩甩手上水,跑进屋里拿手机。
躺在条凳上老人家脑袋泡沫,没办法起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忙说:“他给洗头呢,你你你快进屋去坐。”
说话间乐来回来,拿手机打字对谢安屿说:【给爷爷洗头呢,你等会】
乐爷爷跟乐来打手语:“你要跟他说什直接打手语,给你翻译。”
乐来笑笑,回应他:“
“谢谢大哥。”谢安屿表面平静,心里别提多感谢余风,又帮他摆脱陆洋那帮人,又带他来医院检查,还给他垫付医药费。能遇到这个好心人,是真太走运。
谢安屿出院后立马赶去乐来家,乐来在院子里给他爷爷洗头,他没听见敲门声,还是他爷爷抬下手,提醒他外面有人敲门。
乐来打开院门看见谢安屿愣,顿时满脸笑意,条件反射地用手语比划:“你怎来?”
谢安屿看不懂,乐来拉着他进院子。
乐来爷爷平躺在两张并在起条凳上,凳子上垫棉垫,他侧着脑袋张望:“谁啊?”
蒋啸天刚任余风助理没多久,比余风小几岁,年纪轻,在公司还没混个脸熟,跟公司些老员工说不上话。
谢安屿已经在收拾东西,余风站在病房门口看会儿他背影,开口道:“你怎回去?”
谢安屿转过身来说:“坐地铁。”
“你这样能个人坐地铁吗?”余风有些不放心,“头不晕?”
谢安屿嗯声:“吃包子不晕。”
接下谢安屿打欠条,余风忽然想起来自己前几天花六千多包谢安屿个月事。他挺纳闷,这才过去没几天,六千多这快就花完?
但这小孩看着也不像是会大手大脚花钱人。
余风目光落在谢安屿身上——衣服挺旧,褪色运动裤,磨损袖口。还有桌上书包,背带接口处也脱线,看样子是背很久。
那几千如果真花完,应该也不是花在他自己身上。
余风手机响,助理打来电话问他什时候到公司,他今天要出个外景,会儿要去拍摄。
谢安屿打声招呼:“爷爷好。”
“噢……你好你好,你是……哪个啊?”
“是乐来朋友。”
“啊?”乐来爷爷似乎很诧异,微微扭过头,“乐乐朋友啊?”
“啊。”
也不知道谢安屿说是假话还是真话,余风笑下:“这包子是药,见效这快。”
谢安屿不自在地摸下鼻子:“早上晕可能是饿。”
“你确定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余风再次确认。
谢安屿点点头:“嗯。”
“行,那先走。”
拍摄设备前天就准备好,都在余风车里,平时出外景都是余风开车,助理估计还在公司等他,余风说:“你跟服装组起去吧,会儿打个电话跟负责人打声招呼,让他们带你块过去。现在在医院,回公司不顺路,等会就直接去拍摄现场。”
“你在医院?”蒋啸天愣,“哥你怎?身体不舒服?”
“没有,不是,来医院看别人。”
蒋啸天松口气:“吓跳,还以为你病呢。那就跟服装组块走啊?”
余风嗯声,把电话挂,然后又给服装组负责人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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