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欢小狗。”
余风安静地看着镜子里
人。
谢安屿搓得特别用力，简直不把自己脸当
“以为就是普通颜料……”
“颜料没那
贴肤。”
谢安屿把脸上水擦干，余风往柜子里扫
圈，挑瓶卸妆油出来。
“伸手。”
谢安屿乖乖把手伸出去，余风往他手心挤好几泵卸妆油。
“去洗个脸。”谢安屿说。
余风嗯声。
谢安屿平时从来不用洗面奶，他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扑在脸上使劲搓搓，再抬脸看向镜子时候吓跳。
脸上化妆品沾水脱得面目全非，但妆是点没洗掉，被他搓得乌漆嘛黑团。
谢安屿闭着眼睛抹把脸，朝外面喊：“余哥，你洗面奶借用用。”
他洗完杯子谢安屿还没把身子转过来。
“你转过来吧，已经被吓过劲儿，没感觉。”
谢安屿慢慢地转过身来，脑袋低着。
“现在不扮人偶，跑去鬼屋扮鬼？”余风走过来问。
“人偶也扮。”
进来，头上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他弯腰换鞋，起身时候抬手把鸭舌帽摘掉。
余风站在原地僵秒，汗毛差点竖起来。
因为谢安屿样子实在是……有点瘆人，他脸上化很浓妆，像是刚从万圣节主题派对上赶过来。
谢安屿抬眼才发现厨房还站着个人，吓得整个人顿，他跟余风对视眼，立马抬手掩住自己脸。谢安屿低着头又把鸭舌帽戴上，转过身去背对着余风。
“以为你睡……”
“两手搓开，然后搓脸上。”
谢安屿按步骤照做，正搓着，他忽然闭着眼睛笑下。
“乐什？”余风含着笑问。
“没什，就是觉得有点像小狗听指令。”
“你真能埋汰自己，有说自己像狗。”
余风在外边应声：“用吧。”
谢安屿低头找圈，不太确定哪个是洗面奶，余风洗漱用品上面都是外文。他正想打开盖子看看哪个是洗面奶哪个是牙膏，余风忽然从外面走进来。
“黑色那个是洗面奶——”余风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愣，差点笑，“怎把脸洗成这德行。”
“水洗不掉。”
“底妆都是粉底，还有油彩，用水当然洗不掉。”余风给他抽张纸巾，“把脸擦干，先用卸妆油。”
余风走到谢安屿面前仔细端详下他妆容，嘴巴裂到耳后，眼角血呼啦查，画得还挺逼真。
“有吓到人？”余风问他。
谢安屿抬头看他眼，又很快低下去，他点点头，忽然笑笑：“看他们惊乍挺有意思，就是对耳朵不太友好。”
他到现在还有点耳鸣，被吓到人叫起来那是真狠，有些男叫得比女生还惊天地泣鬼神。
谢安屿顶着这张鬼脸笑起来有丝诡异带感，如果手边有相机，余风大概会对着他这张脸按下快门。
“起来喝水。”余风说，“你这是……去鬼屋当NPC？”
谢安屿有点惊讶，下意识想回头，回到半路又转回去：“你怎什都知道……”
“别背对着，面壁思过啊。”
“还没卸妆，怕吓着你。”
“是挺吓人。”余风转身洗洗杯子，“头毛都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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