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难以置信地看着周祎。
“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他，连他自己也这
觉得。”周祎冷笑
声，“他就是个傻逼，不这傻逼何至于活得这累。”
周祎打开茶几抽屉，熟练地从里面翻出余风
烟，找到打火机点上
周祎看着照片说：“
现在再看这张照片还是觉得挺震撼，这是他二十岁时候拍……竟然已经快十年。”
谢安屿默不作声地看着照片。
“他以前就爱拍这些，这种纪实向片子，特别爱拍，这是他在甘肃拍，那个时候要是程晟没生病，估计全国各地都得给他跑个遍。”
“他弟弟，是生病去世？”
周祎沉默几秒，沉声道：“跳海。”
“以前是。”周祎顿顿，“现在，他应该无所谓喜不喜欢。”
周祎转过来看着谢安屿：“要看看余风大学获过大奖照片吗？那个奖可比今天这个含金量高多。”
谢安屿点点头。
周祎退出直播，用搜索软件搜下余风名字加关键字，余风当时获那个奖是上新闻，弹出来第个词条就是那则新闻。
新闻配图就是余风获奖那张摄影照片，周祎划拉下屏幕，谢安屿目光瞬间凝聚，怔愣地盯着页面上照片。
两条大长腿览无余。
“你别说，小西装穿，还挺韩国欧巴。”周祎笑笑说。
谢安屿声不吭地盯着iPad屏幕。
主持人公布获奖人员姓名同时，大屏幕上跳出获奖作品。余风平时是给模特明星拍照，用专业点词来说，他接触领域应该是时尚摄影，大屏幕上展出图更像是纪实摄影，富有浓烈生活气息，不太像是余风拍出来照片。
“他应该很多年没有因为这样照片获奖吧。”周祎看着屏幕里余风说。
谢安屿猛地转过头，惊愕地瞪着周祎。
“遗体都没找到。”周祎又说。
“都是可怜人，他是，余风也是。老天爷有时候确实是挺能恶心人。”
谢安屿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他为什会z.sha？”
周祎看向谢安屿，平静地说：“如果说是因为余风，你信吗？”
照片里，个女人靠坐在草垛上在给婴儿哺乳，准确来说，那应该是个老得连汝房都已经干瘪妇人。妇人皮肤黝黑，面目沧桑，头上包着灰蒙蒙头巾，怀里抱着婴儿，身后是金黄麦田。
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头瘦骨嶙峋母牛，母牛身下有头小牛，正仰着头在吸母牛乃。
照片拍得挺露骨，镜头没有刻意避开女性象征性部位。
谢安屿往下扫眼，照片右下角标着作品名和作者名。
这幅作品名字是《续》，作者是余风。
谢安屿转头看他眼。
颁奖流程很快，主持人公布完获奖人员，余风拿着奖杯跟赞助商和受邀嘉宾合影就下台，连获奖感言都没发表。
之后主持人又念几段稿，总结下自此慈善摄影大赛举办初衷和意义。大赛设立多个奖项，获奖作品之后会通过义卖将所得全部收入捐赠给听障儿童基金会。
“他是不是更喜欢拍这种照片？”谢安屿忽然问周祎。
他记得余风之前说过，他上大学那会儿不喜欢人像摄影，应该就是指不太喜欢拍摆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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