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祎把烟头塞进纸杯里,杯子里装水,“呲”声烟头灭。
“对,这次去霜叶渚要带个同事。”周祎说,“乐来他们不去,就咱们仨太冷清。”
本来他们想喊乐来和那个小姑娘起去玩,但他们至少得在霜叶渚待四天,书店请不那长假。
“你最近怎抽上烟?”
周祎当老师之后就把烟给戒,余风已经很多年没见他抽过烟,最近不知怎又抽上。
“因为忧愁。”
“说点人话。”
周祎往次性纸杯里掸掸烟灰,叹口气:“跟家里吵架……个月能给安排七八次相亲,恨不得立刻找个女就结婚,搁谁谁受得。”
待会儿要去乐来家吃火锅,火锅食材周祎已经上超市买带过去,他让余风带着谢安屿直接过去。
今天乐来家里还多个人,是乐来在书店同事,个性格挺开朗女生,长相白净,笑起来眼睛弯弯。
之前余风还觉得周祎对乐来这上心可能是因为藏着点儿不样心思,今天看到这个女生,他才发现自己想多。
乐来和这个女生明显对彼此都有好感,喜欢个人,跟对方接触时表现出来肢体语言是骗不人。
吃饭当儿余风观察下周祎,这家伙全程都乐呵呵,而且明显也看出来乐来对这女生有意思,直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他俩身上扯。
谢安屿不是在回避余风,他是在规避“失去”风险。余风对他来说很重要,是不能随便“失去”。
可是表现得这不坦然,或许会失去得更快。
谢安屿嗯声,接着余风话应句:“知道。”
余风知道谢安屿脸皮薄,之后便不再提这件事,随他在后座坐着思考人生。
谢安屿手里奶茶就喝两三口,他单手捧着奶茶,手腕搭在大腿上,拇指在奶茶杯子上有搭没搭地蹭着。过没多久,余风声音从前座传过来:“之前怎没听说你在北城还有朋友。”
周祎对他父母直挺迁就,又孝顺又心软,当初也是听他们话才选择当老师。
周祎看着余风笑笑:“到这岁数才想起来叛逆。”
“时机刚好,经济稳定,三观成熟。”余风看他眼,“这年纪叛逆最有资本。”
周祎朝他挑挑眉:“懂。”
“主要是不想草率地陷入婚姻关系。”周祎抽口烟,“没办法对不喜欢人负责。”
出去抽烟闲扯时候,余风直接跟周祎说:“本来还以为你对乐来有意思。”
周祎叼着烟差点把自己舌头咬着:“人家都是腐眼看人基,你怎还基眼看人基。”
周祎说着说着就乐,偏过头喷口烟:“你以为谁都跟你似是基佬呢。”
余风斜着眼看他:“这久也没见你找个女朋友啊。”
“志不在此。”周祎笑笑说,“可不想吃爱情苦,像你这样。个人多自在,啊,现在就觉得自由才应该摆在人生首位。”
还是个大学生朋友。
“他是高中同学。”谢安屿说。
“老乡吗?”
“嗯。”
余风想起来,他之前还用“小舟”身份跟谢安屿网聊时候,谢安屿还问过他送朋友什礼物合适,那个朋友应该就是这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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