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啊。”
谢安屿闻声转过头,看见施无恙愣愣,点头打声招呼:“施老师。”
施无恙朝这边走过来,他正准备回去。
“你个人上来?”
谢安屿嗯声,回想起今天在高铁上看到那幕,他有点尴尬,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谢安屿坐在床边,弓着两条大长腿,膝盖都快顶到余风床沿上。这窄过道,估计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都能撞到对方脸上。
余风坐过游轮,但确实没住过这迷你船舱。
余风进来,谢安屿顿时就不自在,手抓着手机,腿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搁。
这船舱没比余风家浴室大多少,俩人沉默时候甚至都能清楚地听到对方呼吸声。
“这床……”余风皱皱眉,“睡晚骨头都得散吧。”
“房间里。”
周祎笑起来:“是不是又社恐?”
“应该是。”
“恐吗?”施无恙摸出烟盒,从里面抽出根烟。
周祎转头看着他,笑道:“那肯定是恐你啊,小朋友脸皮薄,看见生人难为情。”
点头。
“给瞅瞅。”周祎走过来,把余风相机拿过来看眼。
画面里只出现周祎和施无恙上半身,背景被晚霞和海面铺满,镜头正好抓拍到俩人相视笑画面,逆着光两个人,身形轮廓被勾勒得格外清晰。
周祎抬头看看余风:“大神就是大神。”
“百块记得转。”
“别担心,不是变态。”施无恙看着谢安屿说。
谢安屿看他眼。
“只是……”施无恙顿下,“喜欢周老师。”
谢安屿表情怔,施无恙直白让他有点震惊。
施无恙笑笑:“你
余风做几秒钟心理建设,平静地接受现实。门口有放行李柜子,余风把背包从柜子里拎出来,打开包,把相机放进去。
谢安屿站起身打算去外面待会儿,要他跟余风单独待在这狭小空间,要不半小时他就得捂在被子里,要被活活热死,要被活活闷死。
“出去透透气。”谢安屿说着打开门。
谢安屿上甲板,轮渡上乘客不多,三三两两地围在栏杆旁边,有聊天,有看海。
谢安屿站在围栏后面,遥望着天边。
施无恙叼着烟笑笑:“这腼腆。”
半晌过后,天色彻底变暗,余风和周祎要走,施无恙跟周祎说:“再吹会儿风,你们先回吧。”
“行,别吹太久,到时候别着凉。”周祎叮嘱道。
施无恙点点头。
余风回房时候,谢安屿正坐在床边跟丁小飞发消息,船舱很小,两张单人床之间夹着个很小床头柜,两张床之间大概只有半米距离,躺在自己床上伸手都能摸到隔壁床。
“行。”周祎笑着点头,继续欣赏余风给他拍照片,“本来就是想让你给拍张合照,你怎随手还拍出画报感觉。施老师,你不过来看两眼?”
施无恙走过来,周祎把相机拿到他面前,笑道:“氛围感是不是很到位?”
施无恙看眼照片,又抬头看眼余风,淡淡笑下:“不愧是摄影师。”
“找他拍照很贵,们今天赚。”
“回头把原片发给,手交货手交钱。”周祎把相机还给余风,“小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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