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念想不对,回过头来看谢安屿眼:“他看着比你大不少啊。”
谢安屿抿抿嘴:“也没大多少。”
“没大多少是多少?你
文延支使谢安屿:“你,跟去后院摘瓜。”
“你自个儿去。”文师傅皱皱眉,“小屿是客。”
“客什客,都自家人。”文延揽住谢安屿脖子,“走。”
文延朝瓜田里望望,拢共也没几个瓜,都是他爷爷自己种。文延从墙上拿把镰刀,他穿条大裤衩,上身是件宽大白色背心,脚底踩着双人字拖。
文延往瓜田跨:“你就别进去,别把鞋给踩脏,前两天刚下过雨,泥还是松。”
“你就是来看看老头子还活不活着呢,是吧?”
谢安屿笑下:“怎可能。”
余风个外人在这待着挺尴尬,他不想打扰谢安屿跟他们叙旧,便道:“你们聊,去外面拍照。”
文师傅笑呵呵道:“你想要拍后院也好拍,种好些花,很漂亮。”
文延下楼问谢安屿:“什时候回来?”
余风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问:“能拍点照片吗?”
“当然,你随意。要进去参观下吗,里面拍照更好看。”
余风笑:“好。”
文师傅木屋里摆满各种精美工艺品,墙上也挂着各式各样画作。
“大早就有客人啊?”有人从楼上走下来,看见谢安屿,对方脚步顿。
去就行。”
“要买点东西带过去吗?”
“不用,带东西他就不让们进门。”
他们走大概十分钟才到目地,霜叶渚地形高低不平,房屋错落相间,除专供汽车行驶大马路,道路基本上都很窄,路两旁种着枫树。
文师傅在自家院子里浇花,抬头望见熟悉面孔,笑着放下水壶走过来:“难为你还记得这个老头呢。”
“跟你起来是谁啊?”文延问谢安屿。
“朋友。”
文延蹲在田里挑瓜:“城里认识?”
“嗯。”
“难怪。”文延挑中个瓜,镰刀往瓜藤上割,“看气质就不像是咱这儿人。”
“昨天刚回来。”
“你走怎声不吭。”
谢安屿做什事都声不吭,他就是这样,所以即使文延当他年师兄,对他事还是知之甚少。老头子又对他家事闭口不谈,谢安屿很多事情文延都是从别人那听说。
比如他家房子被拆,比如他点拆迁款都没拿到,比如他离开霜叶渚。这些事情延统统都是在谢安屿走之后文延才知道。
“文延,你去院子里摘个西瓜,挑个大。”
“安屿?”文延有点惊讶。
“延哥。”
文延是文师傅孙子,大学毕业三年,他跟郭田阳样,是霜叶渚为数不多考到岛外重点大学人。他毕业就回霜叶渚,跟他爷爷起守候着这间木屋。
“文延,去泡点茶。”文师傅吩咐道。
谢安屿说:“不用师父,们会儿就回去。”
谢安屿笑笑:“师父。”
文师傅看看谢安屿身后余风,笑道:“还带朋友啊。”
文师傅招呼他们进屋,这是间双层木屋,是文师傅住所,也是他工作地方。
“这木屋是您自己建吗?”余风问道。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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