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燃看不懂他喜怒,忐忑不安地直盯着他,想从他眼神中找到答案。
思忖片刻,景逸宸薄唇微启:“你跟周先生刚成婚,不需要陪在他身边吗?”
距离结婚典礼已经过去周,这是第次从景逸宸口中听到有关周衍话题,没有其他异样情绪,只是在陈述事实。
陆知燃却秒变脸,鼻尖发涩,忍不住微哽。
不知道为什,他很不喜欢从景逸宸口中听到周衍这个名字,非常刺耳,像是被人当面揭开伪装面具,露出最肮脏面。
恍惚中陆知燃想起第次见到景逸宸情景,那时候景逸宸跟现在无差,脸公事公办态度。
陆知燃强忍着心里苦涩,扬脸微笑,甩甩手里收据单,说句:“先进去跟知忆打声招呼。”
景逸宸点下头。
陆知燃进去没多久便出来,此刻表情已经恢复如常,两人并肩往楼下走,他还能跟景逸宸有说有笑。
到楼下,景逸宸拦住他脚步,告诉他买完酸奶就尽快回去陪知忆,免得小朋友自己个人没有安全感。
景逸宸只穿件黑色短袖,手臂露在外面,冷白肌肤柔韧有力里面隐藏着巨大能量,顺着往下,手腕处戴款样式简单男士钢表。
陆知燃手就落在那腕表边缘,五根手指碰触到温热皮肤,微微颤抖着,似是想紧紧抓住但又不敢太过放肆。
景逸宸淡着脸扫眼,身子倾斜,自然而然挪开搭在自己腕上那只手。他推推眼镜,发觉对方情绪有异,语调平和问:“怎。”
又次被拒绝。
景逸宸明显疏远和冷漠,让陆知燃有股冲动,很想将人抱住大声哭,把憋在心里所有压抑情绪释放出来。
陆知燃希望他和景逸宸之间能像从前样,就当做周衍这个人从未出现,虽然这个想法很自私。
正自瞎想,只听景逸宸又缓缓道来:“只要你和周先生商量好,没有纠纷前提下,这边会帮你申请。”
这话不算委婉,堪称语道破。
景逸宸意思,很明
听到这类似关心话,陆知燃被冷水浇灭心又燃起丝希望,缠着人扯东扯西不想让人走,“逸宸哥,你之前答应事,还作数吗?”
景逸宸说:“哪方面?”
“就是”陆知燃瞭望隔着两栋大楼门诊部,手指紧紧扣着衣摆,“下周想去急诊室观摩下,之前有跟你提过,想画幅急诊室故事,想拿它去参加比赛。”
听闻此话,景逸宸时不语。
般人很难隐藏面部细微变化,但景逸宸属于二般人,无论内心活动有多热烈,他都很难表现在脸上。
“逸宸哥,其实”陆知燃薄唇微颤,他五指收拢狠狠插着自己掌心,难以启齿话还是忍在嘴里。
景逸宸倒是很有耐心,站在原地等待他下文,见他面容苍白,话语不流畅,不免又问道:“知燃,是发生什事吗?”
“没有,”陆知燃摇头,迅速调整自己表情,忽而露出抹微笑,“逸宸哥,你等等,送你下楼,顺便给知忆买酸奶,你是院长每天那忙,还抽空来看知忆,都不知道怎感谢你好。”
景逸宸闻言毫无波动:“知忆是患者,应该。”
句话,将两人距离拉得特别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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