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宸那边毫无动静,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复这条短信。
周衍抱着侥幸心理猜测,对方可能是没认出来是他又或者是被当成陌生短信自动拦截。
他抿唇,拿着电话手在不自觉间悄悄握紧,而后又慢慢松力。
他在犹豫着要不要找位技术人员,让这条短信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免得景逸宸误以为他是真有病。
仔细考量半晌,他又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个无所谓笑容。
白哮迅速咧开嘴笑,献殷地问:“周总,要不要叫份蜂蜜水醒酒。”
“不用。”
周衍下意识地捏眉心,收回视线,继续浏览今日财经新闻。
他身穿着套剪裁西装,袖口将骨节分明手指衬托得愈发修长,哪怕是低着头,那种沉稳气质也格外难以忽略。
手指划着屏幕,画面非常有观赏性,忽然动作顿,似是隐约想起什,他关闭头条,点开手机短信。
景逸宸猜没错,周衍确实喝多。
到达C市周,从第天晚上开始便接连各种应酬,不仅要和项目负责人探讨项目开展流程,还要和C市当地z.府*员洽谈经济开发区建设事宜。
昨天晚上受邀参加当地合作伙伴组织场小型聚会,来人都是C市响当当人物,各种集团大佬和豪门继承人。
其中有位是来自草原朋友,带七八箱高度白酒,几圈下来喝得桌子人东倒西歪,散场时全部神志涣散。
包括周衍,他第次喝到双腿发飘,最后被助理和司机俩人合力架回酒店。
就算景逸宸看到又能怎样,猜到是他又能怎样,本来就是对方误诊,还不允许他解释清楚?
短短数秒,他脸色变幻莫测。
这让坐在对面白哮有点紧张,产生不太妙感觉,小心翼翼地开口打断他思绪:“周总,上午集团分部有会议,中午材建集团董事长邀请您用餐,您这边”
果不其然,周衍眉眼间满是烦躁和不耐,语气不太好:“材建集团董事长,前天不是刚见过?”
白哮忙
当他看清楚昨晚发那条短信,确定不是自己做梦时,脸上漫不经心神色消失,取而代之是迷惑。
他为自己行为感到迷惑。
记忆点点重回脑海。昨夜醉酒之时,他散懒地靠在座椅,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胡乱编辑条短信,没带犹豫,直接发送成功。
他确实撕碎景逸宸名片,但是他有天生特异功能,记忆力超群,有过目不忘本领,景逸宸电话号码随便扫眼他就能背得滚瓜烂熟。
现在清醒时回过头来再看看自己所作所为,不可避免黑脸。
周衍作为菁英集团董事长,近几年参与酒局数不胜数,几乎每天都有应酬,酒量自认为还算可以,奈何昨晚高度白酒太上头,不小心就喝醉。
接连几日通宵达旦,该见人基本上都见过,终于迎来短暂休息时间。
早上八点,周衍准时出现在酒店餐厅,虽然昨夜宿醉,但是他没有懒床习惯,靠着脑海里生物钟,早早便起床。
白哮坐在他对面,时刻观察他面目表情变化。白助理这些天过得心惊胆战,自从老板结婚,就好像变个人,总是喜怒无常。
忽地,俩人视线不经意间地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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