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口气,放松身体靠在座椅上,肚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挣扎这久,他都要怀疑这俩玩意儿是不是在他肚子里打起来。
平静数秒后,周衍找回流失力气,恢复贯从容模样,打开电脑,将摄像头调到胸口以上,开始链接视频会议。
另边,景院长刚开完早会,交代些工作任务,打发走跟在身边俩助理,独自人去往住院部。
他和许鹤生提前约定好在指定病房见面。
许鹤生来比较早,等有半个小时,见他进来后笑着打声招呼,姿态派温文尔雅,然后直奔主题地说:“周总他本人意思呢,他愿意提前入院吗?”
上司每句话都要当十句来听,白哮努力分解其中意思,点头应道:“周总放心,明白。”
“嗯,”周衍对下属办事效率还是挺信任,“继续盯紧他们,尤其是陈落,他要是再敢靠近零三半步,不用说,你也知道该怎做。”
“那是当然。”白哮冷汗连连。
因为陈落总去零三骚扰景院长,白哮每次汇报完都要接受周衍死亡警告,过日子比罪魁祸首还生不如死。
撂电话,周衍将手机扔在桌上。
都能幻想出周衍此时此刻表情,自己身边气氛也变得危机四伏,仿佛有暗流无声无息地在阴影之中流动,也许这就是周衍迷人之处,只听声音,就能给人带来十足压迫感。
陈落神经大条,根本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写,反而身心亢奋起来,悠悠地说出后半段话:“景医生味道真好,怪不得你喜欢。”
周衍扬起嘴角点点落下去,他瞥眼玻璃倒映出自己,毫无意外地看到自己冷淡神情:“你会后悔。”
“衍哥,想见你。”
“想看看你现在样子。”
“他同意。”景逸宸脸上带着点轻松。
许鹤生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那就好。”
他们所在位置是间私密性很好病房,这间屋子宽敞明亮,通
他不露痕迹地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几天情绪起伏跌宕缘故,胎动非常严重,他自己都能察觉到改变,情绪上总会有比较明显波动,紧张、戒备、易怒,消沉等等,有时候情绪上来,他根本控制不住。
比如他想和景逸宸培养感情,却总因为芝麻大小事儿发脾气,景逸宸性格倒是很好,从不跟他般见识。
但他肚子好像有点受不住,每次他发完火都会动得特别厉害,而且腹部会传来难以言喻镇痛,这次反应更为严重,痛感越来越强烈。
周衍额头很快泛起层薄汗,他察觉出不对劲,把刚刚扔掉手机又捡起来,攥在手里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告诉景逸宸。
这种痛感持续近二十分钟才缓缓平息。
“定很特别。”
这几句话声音越来越低,陈落脸色已经变得和刚才截然不同,眼底满是偏执欲望。
周衍将手机从耳侧挪开,瞅着“还在通话中”这几个字,有些气躁地冷笑声,毫不留情地挂断。
他转而打给白哮,神色阴晴不定,吩咐道:“子不教父之过,想办法让陈泽铭吃点苦头,至于陈落你抽空跑趟C市,找点有用东西,找不到,你就别回来。”
C市,就是陈落家乡,小时候居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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