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掀帘子进去,没会护士进来,他侧过头万分别扭地把裤子往下拉
针尖插入表皮,注射器内液体通过中空针管进入皮肤,鼓起个豌豆大小包,尖锐疼痛令陈晚抓紧桌沿,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
这种痛根本不是被缝衣针扎能比拟。
陈晚憋着眼泪,若周围没有旁人,他早哭出来。然而陈大设计师自尊心极强,眼泪转啊转,终是扛下来,连声痛都没呼。
又过二十分钟,陈晚没有出现过敏反应,医生写完药方:“打针,好得快。”
打针?什打针?
等十分钟,陈晚取出温度计,扣上棉袄扣子。
发烧三十八度七,扁桃体发炎,结合把脉结果,医生笔走游龙:“用过青霉素吗?”
陈晚试图看清他写内容,如同天书,闻言回句不知道。
“也不知道。”青年摇摇头。
医生手上钢笔停下,招呼刚才给小孩打针那个女护士过来:“给他做个皮试。”
越发苍白脸色,二话不说把他拉去镇卫生所。
低矮房屋,破旧街道,走马灯般掠过陈晚眼帘,和纪录片中画面如出辙。
陈晚渐渐意识到他应该是赶上穿越大潮。
镇卫生所是栋小平房,人不多,凳子上个小孩正被扒裤子打针,听到小孩发出厉声哭嚎,陈晚生出掉头就走冲动。奈何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青年把拽到看病柜台。
陈晚环视圈发现墙上挂历,彩图左下角印着1977农历丁巳年字样,红框里标明月份,十二月,具体是哪天不得而知。
陈晚寒毛直竖,好不容易捱过皮试,怎还没完呢?
“能只吃药吗?”药陈晚也是不想吃,但形势所迫,七十年代医疗条件,陈晚不敢抱有侥幸心理。与打针相比,吃药也没那难以接受。
“要打针。”医生温和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意味,“皮试都做还怕打针呐?”
“不是怕。”陈晚红着脸否认,他想起刚才那个凳子上被扒掉裤子露出两个屁股蛋小孩。
他小心思览无遗,医生指指门帘,告诉陈晚那里面才是打针地方。
陈晚知道皮试,但他忘记自己是否做过,同样不清楚皮试感觉。无知者无畏,陈晚静静等待着护士拿着针药过来。
77年医药资源并不丰富,若非陈晚感冒过于严重,医生也不会给他开青霉素。
“把衣袖往上面卷点。”铁质托盘放在桌上,发出金属碰撞声音,陈晚露出小臂,青色血管透过玉白皮肤透出来,硬生生把护士肤色衬得黑三个度。
注射器尖端泛着银光,陈晚拿惯缝衣针,也被扎过无数次,对尖锐物品接受良好……
才怪!
“叫什名字?”
陈晚愣住,他对原身情况无所知,只能确定自己已然换副躯壳。
“他叫陈晚,19。”感冒,反应慢点很正常,青年代他回答医生问题,还附带他所解病情。
同名同姓,不过年轻五岁,刚过完二十四岁生日陈晚总算有点欣慰感觉。
“先量个体温。”医生甩两下水银温度计,让陈晚夹在咯吱窝下面。冬日天寒,陈晚里里外外穿四层,好不容易才把温度计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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