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回来
柴虽然用竹篾捆住
，但仍有不服从管教枝丫斜出来，许空山动作快，
个不注意把衣袖勾个巴掌长口子，发出刺啦声响。
陈晚手上橘子递半，话到嘴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哎哟，怎
划这大道口子，没挂着肉吧？”周梅听见声音看过来，这话提醒陈晚，他放下橘子上前两步站到许空山旁边，双手抓着许空山胳膊，观察上面有没有受伤。
许空山衣服明显不合身，袖子短到遮不住手腕，陈晚手掌直接接触到他皮肤，似乎能感觉到坚韧表皮下跳动脉
许空山放下挎包去帮忙，陈前进肩膀松，成年男人合抱粗捆柴被许空山轻轻松松扛起来。
“大哥、大嫂。”陈晚喊完人准备过去帮忙，被大嫂周梅拦下来。
“
跟你大哥忙得过来。累不累？屋里有橘子，给大山拿两个。”
陈晚估摸着自己身板可能还没那捆柴重，陈前进和许空山也都不让他沾边，于是听话进堂屋给许空山拿橘子去。
橘子是周梅昨天从娘家带回来，平安村种李树，不产橘子。周梅娘家那边半个山头都是橘子树，秋天时候摘，部分由大队卖给供销社，部分分给村里人甜甜嘴。
沙石路面约有五人宽，两侧杂草丛生，若是遇上下雨，行走间溅起烂泥能从脚后跟到膝盖窝。
沿着大路走要绕行，许空山带头拐进小路，他来时也走这条小路，草面上露水被他踩过遍，不会打湿陈晚他们裤脚。
村里建筑多是低矮泥土房，几家人或围成圈或连成片，几乎见不到独门独户。
陈、许、刘三家原是邻居，前几年陈家批新宅基地建房，家老小才全部搬出去，新房跟老宅隔得不远，几步路功夫。原来宅子也没空着，成部分知青借住地方。
因着这层关系，陈晚他们跟几个知青关系还不错。
和刘强摸出来那个舍不得吃放得焉吧唧橘子不同，周梅娘家橘子个个表皮水亮，没剥皮就能闻到橘子清香。
许空山扛着柴健步如飞，忙热把棉袄脱，露出内里开线盘扣衬衣，起毛布料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水洗，上面补丁个接个，看不出衣服本身颜色。
这破衣服许空山竟然还在穿，陈晚内心百味杂陈。
他做服装设计时候研究过布料，稍微夸张点，许空山正穿着衣服快赶得上出土文物。
蓬勃肌肉鼓起，在衣服上撑出鲜明弧度，许空山此刻宛如行走荷尔蒙，陈晚悄悄摸摸脸，比打针前还要烫。
陈家青砖大瓦房紧沿马路，先经过是老宅，刘强把陈晚军绿挎包取下来，从许空山手里接过自己行李。有许空山在，他就不把人送到门口。
“妈，回来。”刘强声音渐行渐远，许空山拉把望着院墙愣神陈晚：“六儿，走。”
他手劲大，自以为收力气，仍然把没有防备陈晚拉动。
冬天集体挣工分活不多，手脚勤快要拿刀上山砍柴，要扛着锄头侍弄自家几分自留地，种点萝卜白菜之类。
陈家院门敞开着，陈前进夫妇正把从山上砍回来柴码到屋檐下面，见到陈晚，陈前进有些惊喜：“六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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