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山哥你昨天送
回来。”陈晚心想早知道他该带个帕子之类
，也好让许空山擦擦汗。
许空山擦汗不用帕子，他抬起胳膊就把汗水蹭衣袖上
。陈晚注意到他换件衣服，虽仍有缝补痕迹，但比昨天那件好不少。
“你跟说什
谢不谢。”许空山不爱听这话，觉得太客气显得生分，“身上还难受不？”
“不难受。”陈晚摇头，“山哥你吃早饭吗？”
刘强提到许空山出门时候他才起床不久，那早想来许空山是没来得及吃饭。
他本来是想找许空山，但好像来得太晚，许空山已经出门。
早点把菜种好也能早点吃上，张毅下乡这多年，对种地经验丰富到跟普通农民基本没有区别，知道好时节对农作物重要性。
既然陈晚没事，他们也就不留下来招待。
刘强不忙，陈晚跟他随意聊两句，拐着弯打听到许空山去向，当即对刘强说再见。
大队准备把坳口那块荒地开出来，许空山
早被人叫走，他力气大，开荒任务他不可或缺。
短短段路没遇到其他人，陈晚呼吸着略带凉意清新空气，村里雾已经散，远处山顶缭绕着片白。
老宅里张毅跟两位女知青起小小争执，事情起因是张毅想把屋后地翻出来种菜，让她们先去把草拔，女知青们觉得他们在村里待不多久，另两块地里菜省着点够吃个月，用不着种新。
张毅知道她们不乐意干农活，但听到两人好似定能考上语气还是忍不住郁闷。
双方各执词争执不下，请刘强拿主意，刘强觉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十分纠结。
“陈晚来，你们让他选。”
“没有，妈饭做得比较晚。”许空山饿着肚子开荒，奋力挖土也是为早点把自己那份活干完回去弄点吃
坳口在两座山之间，陈晚踩着荒草走过去时候，许空山正拿着锄头把地里石头和树根挖出来。只见他双手往下挥，锄头锄刃整个没入泥里，再提，两个篮球大小石头就被勾起来。
陈晚站着看会，其他人都疲，许空山动作仍然没有丝毫变化，像不会累似。
他还没出声，许空山就发现他，目光对上瞬间陈晚喊他声。
“你怎来？”许空山放下锄头，他进度远超其他人，暂时休息会不影响。
“德叔不是让多活动活动吗，所以到处转转。听刘强说你在这开荒，就来看看。”走近陈晚才看到许空山脸上汗水，原来他不是不累，只是比别人认真。
刘强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陈晚，听完原委后陈晚愣下：“种啊，为什不种？你们过年不吃吗？”
就算考上拿到通知书那也是不能马上入学啊，怎也得等到年后去，他们莫不是高考考傻。
作为阔别十年第次高考，张毅几个还真忘拿到通知书不等于入学这回事，得，离过年还有快两个月呢，拔草种菜去吧。
“陈晚你过来是找们有什事吗？”矛盾解决，张毅问起陈晚来目。
“没事，就是出来走走，你们忙自己吧，不用管。”陈晚当然不是来找他们，他摸摸荷包里鼓鼓囊囊鸡蛋，视线扫过墙之隔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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