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工说是愿意来都来,不愿意来也不强制,但能挣工分事,村里劳力基本都来,有些甚至全家出动,八九岁小孩做不重活,拔草还是会。
即便他们做动作慢,只能记两三个工分,但总比没有强。
这样来,明明是壮劳力却懒在家里孙大花和许有财就更招人唾弃。
要不是许空山那个弟弟许来钱还没成年,刘强妈都想劝许空山赶紧分家。多能干小伙子,硬是被三个狼心狗肺东西拖得说不上媳妇。
倒也不是没人看上许空山,可说媳妇你总得意思意思给女方
把加法做成减法陈勇阳倒过铅笔用另头橡皮擦去错误答案,重新写上正确数字:“没忘。”
他有个喜欢咬铅笔头坏毛病,陈晚盯着上面坑坑洼洼牙齿印,抓把炒好胡豆剥壳丢他嘴里。只加点盐胡豆炒出来干脆鲜香,陈勇阳嚼得嘎嘣作响,嘴里不得空闲,铅笔头逃脱被咬惨境。
铅笔头哪比得上胡豆,陈勇阳舌尖抵着上排左边侧切牙,感受着它松动程度,要掉不掉,真磨人。
写完数学作业,陈勇阳小屁股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双眼时不时看向窗外,充满对自由向往。
“行,去玩吧。”陈晚发出赦令,陈勇阳举手高呼谢谢小叔叔,然后揣着弹珠撒丫子跑。
麦苗施是农家肥,如今化肥产量虽比前几年高,但市场仍然处于供不应求状态,陈前进昨儿是去预定春耕用化肥,等公社通知能买再带上村里壮劳力去抢回来。
是没错,抢。
化肥能让粮食增产,对种地庄稼人来说是顶顶好东西,想要多得,可不是要抢。
陈四叔马上该退,陈前进作为他接班人,身先士卒地挑起农家肥,避开麦苗叶尖浇在根部。
因为是集体作业,陈晚待在屋里都能闻见农家肥那销魂味道。
陈星姐妹俩在外面割猪草,两头大肥猪天能吃四大桶猪食,割猪草都得花近个小时。
陈晚叔侄成家里最闲两个人,陈勇阳还是个小孩也就算,陈晚个成年人不好意思每天除坐着等饭吃啥也不干。他拿着扫把将屋里打扫遍,又给院子里咯咯哒叫唤鸡扔点菜叶。
锅里空着,陈晚烧半锅热水,舀到桶里提到厨房后面,陈前进在这搭间洗澡小屋,位置紧邻灶台,灶膛里灰未燃尽,小屋内温度能比外面高四度左右。
陈晚畏寒,但冬日两天不洗澡已是他极限,他咬牙扒身上衣服,打着哆嗦迅速把自己洗干净。
小麦地里村民干得热火朝天,许空山挑着肥健步如飞,陈前进衣服穿在他身上成七分袖,看得刘强妈在心里骂孙大花不是人。
哎,入乡随俗吧。
不遇上施肥村里空气还是挺清新。
晾干棉布叠在床头,陈晚不着急动手,他得摸准许空山身材。
早在看见许空山那件出土文物衬衣时陈晚就开始为今天谋划,他衣服不多,但至少每件都没有补丁,许空山才是最缺衣服。
“这题算错,你再算遍看答案是不是这个数。”思考问题同时陈晚检查着陈勇阳数学作业,小学三年级算术于他而言不需要动脑子,“仔细点,别忘你答应过期末考试要考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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