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是起因,但若不是孙大花处处戳许有财痛脚,骂他窝囊废、软脚鸡、不中用,许有财也不会气得打出那巴掌。
清官难断家务事,双方都是混不吝,陈四叔只能两头劝:“有财,大花是你老婆,结婚这多年给你生两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千不该万不该你也不能打他,你个大老爷们,怎能做出打女人事呢?”
说完许有财陈四叔接着说孙大花,不过孙大花毕竟是个女人,又是外村嫁进来,他不好说什重话,含糊着叫她孩子都这大,多多少少给许有财留点面子,日子还是要继续过。
陈前进挥手让大家伙散,看够热闹,众人想起吃到半中午饭,心满
“够!”陈前进声怒吼,日爹骂娘两人终于消停下来,“有什事不能好好说吗,两口子打架像什样子!”
在没有便捷通讯时代,孙大花跟许有财打起来消息依旧迅速传遍平安村二组。
啥,吃饭?外面下雨?
谁在乎,小雨不挡人,饭可以等会吃,热闹错过可就没!
甭管吃没吃饭,那爱看戏立马颠颠儿地往许家赶,乡里乡亲,他们可不得去劝个架。
气,否则想都别想。
许空山站在堂屋门口,满脸焦急地看着扭打在地上两人。
“陈叔你们小心点,他们打红眼,刚才和大山想拉架,结果孙大花把大山脸都抓花。”刘强对孙大花没有半点好感,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称呼她孙大娘,她不配!
许空山侧脸对着他们,此刻转过头来,下巴处三道抓痕赫然在目。以许空山身手孙大花本伤不到他,他这伤是替刘强挡。
看着儿子险些被误伤,刘强妈说什都不愿意他再去拉架,刘强爸身体不比刘强,更不可能进屋帮忙,许空山双拳难敌四手,因此只能干着急。
许家院子里人越来越多,陈四叔也来,众人给他让出条直通堂屋道。
“他们为啥打起来?”来得晚忍不住向刘强妈打听,刘强妈摇摇头,她做着饭呢,哪知道原因。
屋里陈四叔问孙大花二人同样问题,许有财没吭声,孙大花嘴张,发出撕心裂肺哭嚎:“不活啊!孙大花自从嫁给他许有财没过过天好日子,做牛做马伺候他二十几年,给他生儿子,他现在要打死啊!这日子没法过!”
面对孙大花撒泼打诨,陈四叔面沉如水:“大山你来说。”
许空山便把饭桌上事说,得知造成这切起因竟然是块肉,众人顿时无语。至于吗,六二年大饥荒都过去多久,两个加起来九十多岁人还会块肉打起来。
“来,大山去后面拉着你爸,你等会把你妈抱起来。”陈前进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打下去,“六儿你就在外面吧。”
“麻烦陈叔,你小心点。”许空山谢过陈前进,看准时机把分开两人。
孙大花被束缚手脚,尖利着嗓子骂出大串难以入耳脏话,她披头散发,嘴角有块乌青,棉袄被扯得变形,黑色棉花从破洞里钻出来。
再看许有财,嚯,那脸上简直精彩,五颜六色,如同开个大染缸。
“呸!”许有财往地上吐口唾沫,红色,打架时候没注意,这会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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