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许有财这个大男人就远比不上村里大多数女人。
然而有近乎全年无休许空山在,孙大花仍然揣着两百多块钱,趾高气扬地走出来。
“陈前进、陈前进在吗?”叮铃铃自行车铃铛打乱队伍节奏,穿着制服邮递员吸引众人目光。
“在。”陈前进让周梅排着队,朝邮递员迎上去。
“说你们怎家家关门闭户,原来都分粮来。”核对完身份,邮递员掏出个牛皮纸信封,指着自行车后面道,“有你信,包裹是跟信块寄。”
孙大花起个大早,此刻站在人群里面,她个头并不起眼,但有许空山在,那真是想不注意都难。
陈晚和陈勇阳跟着来凑热闹,看清许空山面容时,陈晚忍不住勾起嘴角,男人嘴角冒个燎泡,显然昨晚不太好过。
“哎哟,大山这火气够重,孙大花你还不赶紧给人娶个媳妇啊?”
碎嘴婆娘挑起话头,被孙大花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儿子娶不娶媳妇关你屁事!”
当着这多人面被下脸,对方脸皮子滕地红,挽袖子叉腰,似是要和孙大花干上。
周梅越说越有劲,恨不得现在就把双方凑块相看。
“人姑娘会愿意?她家里人没彩礼能答应?”不是陈前进有意泼周梅冷水,主要是姑娘二十六,若是要求不高早嫁,耽误到现在,想必家里阻力同样不小。
“成不成先回去打听打听。”周梅做下决定,“等村上分完钱带勇阳回妈那趟,省得她天天念叨。”
“行,你去吧,家里有呢。”平时家里都是周梅做饭,但陈前进其实也是会点厨艺,周梅不在他照样能解决日三餐。
腊月初,平安村笼罩在片欢乐气氛中,不论大人还是小孩,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笑容,他们结余工分终于要核算成钱发下来。
“辛苦,上家喝口水吧。”陈前进看眼寄信人,上面写着陈建军名字。
邮递员摆摆手,他还有别信要送,就不喝水。
鼓鼓囊囊包裹透着不规则形状,陈前进双手抱起,想来分量不轻。
“
“排队啊,把队排好,马上对工分啊。”陈四叔招呼着,人群瞬间兴奋起来,谁还有功夫吵架。
二组种田好手多,去年风调雨顺,得场大丰收,算下来天满工分能有七毛钱,在整个生产队里处于中上水平。
天七毛钱,陈晚看到这个数据不由再次感叹这个时代不易。
排在后面人伸长脖子看着前面情况,第家拢共分到二十三张大团结,笑得合不拢嘴。
重劳力活都是男人在做,女人们不时需要顾着家里,普遍挣工分低于男人,当然也有例外。
秋收完那会村上便按人头分粮,不管是否参与劳动,只要人在村上,均能领到份属于自己口粮。
剩下留部分卖部分,除去次年生产成本,便按工分进行发放。
这种集体分配制度在保证成员基本生存需求同时,也兼顾调动成员生产积极性多劳多得原则。
陈前进和周梅各挑副箩筐,家里六张嘴吃饭,村上分口粮不够吃年,他打算少分点钱多换点粮。
其他家情况也差不多,早上八点不到,祠堂外围满人,闹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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