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许家差不多下午两点多,张诚提出要走,周梅叫住他们:“反正你们回去也没事,不如把晚饭吃再走。”
距离吃完饭至少三个小时,张诚拒绝周梅挽留,道改天空再来。
两人走后许空山扛着锄头去许家菜地,不,现在应该说是他菜地。
冬天草长得慢,幸亏许空山来得及时,菜叶尚未被杂草全部覆盖。他花点时间把草拔光,小白菜嫩叶水灵灵地伸展着,过不半月就能吃。
许空山动作熟练地疏苗施肥,待他直起腰,菜地已焕然新。
周梅惦记着许空山辛辛苦苦挣钱粮,孙家那边不知道收没收到消息,可不能让他们占便宜。
“是要还给他。”张诚包里摸出来两百块钱递给许空山,那是从孙大花身上搜,本来该充公,但许空山作为事件首位受害者,需要得到应有赔偿。
吃过饭周梅把碗洗,陈前进通知陈四叔,行人共同前往许家院子。
张诚拿钥匙打开院门,几天没进人,屋里散发着股霉气。许空山把粮食搬出来,担担地挑回陈家。
还有锄头、柴刀等应器具,即便他不拿,放个几年也会生锈,不能浪费。
孙大花和许有财月底会被送去劳改场,至少五年内是出不来。”张诚想起两口子和邓素芬互相推卸滑稽场面,大概说下如此量刑原因。
这年头女人生孩子大多是在家里,或者卫生所,般家庭基本不会出现在县医院,孙大花情况是个例外。由此在多方施压下,邓素芬三人量刑全是相对应最高标准。
孙大花两口子被判七年,如果表现好或许能得到减刑提前结束劳改,但以他们人品来看,减刑估计是不可能。
另个消息是关于许来钱。
“他伙同镇上几个混混在晚上对过路人进行抢劫,致人重伤,捉捕过程中意图袭警,影响极为恶劣。正好孙大花跟许有财要去劳改场,上面决定让他们家三口团聚。”
小白菜不能吃,冬苋菜长疯,许空山割半背篓,回去摘嫩尖煮汤,老叶子和根茎放着沤肥。
围着菜地周围种豌豆匍匐生长,许空山掐两把翠绿豌豆尖,清炒或者水煮都十分美
其他像是孙大花三人衣服和棉被类私人物品许空山全部没碰,他嫌膈应,任由蛀虫腐蚀。
“造孽啊!造孽!”陈四叔痛心疾首,他们二组真是倒八辈子霉摊上许家这三口人。
来来回回跑数趟,东西搬得差不多,张诚收好钥匙,告诉许空山,若是孙家人来闹,就让他们去派出所找他。
张诚话无疑是在为许空山撑腰,依孙家人能耐,怎可能敢去派出所。
“谢谢张哥,谢谢赵哥。”许空山真诚道谢,尽管孙家人在他眼里不足为惧。
原来许来钱这两天没回来不是去孙家!
周梅被震惊到不知该说什好,十几岁孩子,怎敢去抢劫呢?
“前进,你下午去跟四叔说声吧,咱们二组评优是不用想。”周梅皱着眉,许家三口简直是颗耗子屎坏锅汤,平白恶心人。
陈前进点点头,这事是该告诉陈四叔。别说二组,整个平安村怕是都会受影响。
“小张啊,孙大花他们判下来,许家房子里那些东西是不是可以还给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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