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着肉眼可见灰尘,陈晚揉揉发痒鼻尖,果断把踩进厨房脚收回来,告辞。
陈家没人闲着,陈前进在擦门窗,周梅拆盖过被套枕套抱出来放进盆里用热水泡着洗第遍,然后挑去溪头漂干净。陈勇阳在扫地,陈星姐妹俩把碗柜里所有用过没用过碗以及筷子勺子全部抱出来洗遍,为过年来客做准备。
陈晚同样有事,他将裁成两个巴掌宽红纸铺在桌子上,提起毛笔蘸墨水,在红纸上气呵成。原身毛笔字是跟初中语文老师学,自学会后,陈家春联就交给他。
每年这个时候,王翠和刘强妈等相熟也会带上东西,来请陈晚帮忙写两副春联。
陈晚写大大小小十副春联,换回东家花生瓜子,西家咸菜萝卜,算是变相地为家里创收。
许空山终于得偿所愿帮陈晚回,勉强回过神来陈晚发出刺痛吸气声,真秃噜皮!
明明先撩拨是他,但陈晚仍生气地瞪许空山样,仿佛格外地无理取闹。
得教训陈晚委委屈屈地收敛自己行为,减少容易招人亲密举动。
隔天便是腊月二十四,早上喂完猪,周梅翻出罩衣和斗笠,将扫把绑在竹竿上,开始年度大清扫活动。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原本不修身老式衬衣在陈晚修改下变得完美贴合他腰线,整齐扣到第颗扣子,让许空山有种替他解开冲动。
陈晚上辈子被许多人夸过最适合穿衬衣,顶级禁欲与色气看似矛盾而又相辅相成,性冷淡看都能对他有反应。
所以陈晚上辈子能坚持二十四年单身也着实是个奇迹。
“好看。”陈晚只是问他衣服好不好看而已,他却……
许空山为自己糟糕想法愧疚秒,然后陈晚当着他面解开衬衣第颗纽扣。
“往左边点,下来点跟门框齐平,对。”陈晚站在屋檐下指挥着许空山把春联贴好,作为粘合剂是周梅用面粉调成浆糊。
周梅调得手好浆糊,春联从今年年尾贴到明年年尾都不带掉。
今天同样是南方小年日子,养两天野鸡被
平安村没有做糖瓜习俗,扫房子是年来信号。
房顶上经年累月蜘蛛网与烟尘交给许空山,他个子高有力气,举着扫把从东屋扫到西屋不带大喘气。
积尘最厉害是厨房,柴火燃烧后灰大部分留在灶膛,小部分随着烟囱飞出去,最后剩下从灶膛内飘出来凝在蜘蛛网上。
扫把被裹成黑色,许空山虽然戴斗笠,但在仰头查看清扫情况过程中依然不可避免地让扬尘落到脸上,陈晚见到他时,他整个人都灰扑扑。
“六儿,这里灰大,你别进来。”许空山张嘴,露出极为显眼大白牙,不知道还以为他挖矿去。
接着是第二颗,陈晚停下,似乎只是觉得衬衣扣子扣太多有点闷。
微敞衣领下是露半锁骨和巴掌大玉白胸膛。
许空山不是性冷淡,白色衬衣在动作中变得凌乱,男人仿佛头饥饿狼,叼住主动送上门小白兔脆弱脖颈。
“别那上面……”
陈晚担心他在脖子上留下痕迹,艰难开口,但他忘记,脖子以下才是更致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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