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飞回来啦。”王翠穿着陈晚做外衣,手牵着个孩子,准备去何老三大伯家吃团年饭。
“嗯,王婶。”在陈勇飞记忆里,王翠直是穿着灰扑扑破衣裳形象,他还是第次见对方穿新衣,不由得多看两眼。
王翠注意到他打量,扯扯衣摆:“勇飞在城里见过这样衣服吗?”
陈勇飞老实摇头,王翠指指陈家院子:“你小叔做。”
什?他小叔做?
“陈勇阳!”充满警告意味声音让围在起商量下个鞭炮要怎放小孩们回过头,发现来人身份后顿作鸟兽散。
“勇飞哥回来,大家快跑啊!”
从小没少挨过他哥巴掌陈勇阳脑袋缩,拔腿就跑,然而没跑出两步便被只大手逮住衣领:“陈勇阳跟你怎说,把话当耳边风是吗?”
“对不起哥,错!”陈勇阳秒认怂,看得出来陈勇飞在他心里积威深重。
过年期间小孩放哑炮被炸伤消息层出不穷,最严重有把眼睛炸瞎,陈勇飞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啥事。
“大娘,这鸡蛋你拿着。”刚刚王老太给媒人那五毛钱王霞躲在门后看得清二楚,她当即心道不好,媒人肯定会敷衍事,于是赶紧偷王老太攒十个鸡蛋用布裹追上来,请媒人帮她多上点心,“如果事成,再给你五块钱。”
五块钱,这还不包括陈家那份。媒人意动:“你放心,这事包在身上。”
媒人夸下海口,管他能不能成,她先把鸡蛋骗到手。
王霞似乎已经看到陈晚说要娶她场面,忍不住笑出声。
陈勇飞惊讶中带着茫然,他小叔什时候会做衣服,他怎不知道?
王翠牵着孩子下到马路,在陈勇飞跟王翠说话时候陈勇阳已经进院子,告诉周梅他哥回来消息。
“爸,妈,回来。”陈勇飞上次回家是半年以
陈勇飞松开陈勇阳衣领,弯腰从他裤兜里掏出几个哑炮:“没收。”
陈勇阳敢怒不敢言,张小脸委屈极。陈勇飞剥颗水果糖塞进幼弟嘴里,记吃不记打陈勇阳立马表示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哥计较。
“哥你怎才回来,妈在家等你上午!”陈勇阳抿着酸酸甜甜水果糖,蹦跶着走在陈勇飞前面。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自从收到陈勇飞回信,周梅就开始盼这天,早上更是哪都没去,眼巴巴望着院门。
陈勇飞步子大,归家心切地他加快速度,原本走在他前面陈勇阳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媒人想法从带话变成尽力说合,因此在上门前她花小半天时间打听陈晚消息,试图找到突破点。
她做十几年媒,早总结出套自己经验。条件不对等没关系,她捧个踩个,把他们拉到同水平线不就行。
下午,平安村时不时响起两声鞭炮炸响,那是小孩在放捡哑炮玩。
个小小哑炮,到男孩子们手里能玩出数十种花样。他们要在鞭炮上盖上破瓦片,点燃引线后跑远,看着瓦片在爆炸中掀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要在地上挖个土坑,把鞭炮扔进去,砰声,土坑溅起烟尘。
土鞭炮威力不小,无与伦比刺激感让众小孩频频在危险边缘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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