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许空山而言,周梅他们再好,也掩盖不他寄人篱下事实。更何况他还拐陈晚,每多住天,许空山心里就多分罪孽感。
而对于陈晚来说,许空山新房,才是他们两个人私人空间,在那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和许空山做任何亲密举动,而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就像此刻,他们说话都必须压低声音。
陈晚仰起头和许空山交换个克制亲吻,他松开环在许空山腰上双手,拉着他走到墙角,对着上面青砖敲三下:“山哥,以后你要是听见这样声音,就知道在想你。”
“好。”许空山摩挲着陈晚
许空山跟着陈晚进屋,伸手接过陈晚递毛巾,他没管自己身上潮气,将毛巾搭在陈晚头上,动作温和地揉两下。
“下次别在外面淋雨。”许空山摸把陈晚湿乎乎头发,将他发型弄得有些凌乱。
陈晚甩甩头,他头发有三个多月没剪,前面碎发经常挡眼,他干脆梳个中分,被许空山碰,全部耷下来。
“小雨,不碍事。”陈晚把头发往后捋,露出光洁脑门,“山哥这两天有没有想?”
他们白天均有见面,陈晚说想,自然是指晚上。同床共枕数十天,陈晚早已习惯许空山温度与怀抱,许空山亦是如此。
屋外淅淅索索下起小雨,清亮雨水顺着屋檐串珠似滴落,烟雨朦胧中山青叶绿,陈晚仰面做深呼吸,感觉整个人都随着这沁人心脾新鲜空气而变得通透。
山坡上李花夜之间全部开放,远看过去如同漫山白雪,盛开花瓣被雨水打落,铺在地面上,陈晚铅笔在本子画出流畅线条,结束最后笔,赫然是连衣裙形状。
他设计稿积满个本子,有些已经做成衣服,而有些则在等待个合适时机。
周梅在院角跺掉脚上泥巴,取下滴水斗笠和蓑衣挂在墙上:“六儿,去煮饭,等会你大哥他们回来叫大山中午在们家吃啊。”
早上生产队拖拉机突突突地接走陈前进和许空山,那会陈晚还在睡觉,对此无所知。
被陈晚直勾勾眼神盯着,许空山老实说出答案:“想。”
岂止是想,他都要想死好吗。没有陈晚夜晚,许空山几乎没睡过好觉,得亏他皮肤黑,挡住失眠痕迹。
“也好想你。”陈晚把头埋进许空山胸膛,他皮肤白,因此眼下青黑格外明显。周梅当他晚上看书或者做衣服太晚,还劝过他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陈晚双手环着许空山腰小声抱怨:“早知道就不让你这快起新房子。”
话是这说,但让两人重来次,陈晚与许空山仍然会选择加快建房进度。
“知道大嫂。”陈晚活动下酸痛肩颈,望着远山放松双眼。
听到马路上由远及近拖拉机行驶声,陈晚冒着雨跑下屋檐。春日雨看着不大,轻飘飘,实则极为细密,短短几秒钟时间,陈晚发顶便覆层水珠。
许空山单手撑着拖拉机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转身扶把陈前进。
“大哥,山哥。”陈晚对着二人打声招呼,把周梅话转述给许空山。
陈前进取屋檐下搭着干帕子擦干身上水迹,拖拉机是敞着,挡不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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