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伟最会看碟下菜,他也不跟陈晚磨叽,直接报个包圆价,百。
许空山唰地睁大双眼,他心理价位是七
每样药材该卖多少钱德叔都提点过,许空山急着把药材卖陪陈晚去纺织厂,张嘴便要说出实价。
“老板打算给什数?”陈晚抬手按住许空山,做生意太老实是会吃亏。
“说什数就是什数?”从两人肢体语言胡立伟判断出陈晚是能做主那个,将视线朝向陈晚。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要是老板说数合适,肯定卖。”陈晚指指布面上药材,“们药材品质绝对是没问题。”
陈晚成功融入药集环境,为许空山药材吆喝起来,他原没干过这种事,但想想许空山负资产,只能咬牙硬上。
陈晚挑个不太忙时间去县纺织厂与钱国胜会面,和赶药集许空山起。
路边是琳琅满目中草药,在未经熬煮之前,陈晚表示这种味道他还是能接受。
赶药集人来自四面八方,陈晚从些人嘴里听到明显京腔和广普。非原住民陈晚瞬间想到个词,倒爷。
如今交通不便资源传输受限,往返各地采购商品再倒手赚取差价中间商屡禁不止。即便有政策约束,仍有许多人迫于生计或者为高额利润而铤而走险,胡立伟便属于后者。
陈晚他们来得不算早,他们是坐车来,很多药农天不见亮就从家里出发,路跋涉二三十公里来到此处,这会已经卖完药材准备离开。
“可不是什老板,姓胡,别人都叫胡老二,小兄弟怎称呼?”胡立伟跟陈晚拉起客套,做他们这行,最会跟人称兄道弟。
“胡老板客气,姓陈,家里排行第六,这是哥。”陈晚不吃胡立伟这套,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胡立伟打什主意,不就是想套关系压价。
许空山那穷,别说叫兄弟,叫爸爸他也不会让步。
胡立伟脸上笑意不减,许空山药材品相质量虽好,但并非有价无市,再高也高不出市场价太多,等他运到北边,那价格才是天翻地覆。
陈晚也笑,看胡立伟眼神如同在看财神爷,老实人许空山默默充当背景板。
许空山找个空地把背篓放下,在面前铺上张青布将药材分门别类地放在上面。地面满是灰尘与脚印,药农们多数不讲究地把草药胡乱堆在起,少有像许空山这样干净利落。
胡立伟眼发现这处与众不同存在,他是最先到药集,搜罗许多看得上眼药材,本打算走,结果被许空山吸引住目光。
主要是陈晚和许空山外形太扎眼,个高大雄伟个纤瘦文弱,让胡立伟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看过个话本,里面有两个人物讲是山寨头子和他从学堂里抓来小书生。可惜那话本他没看完,被人当成禁书烧,只看到山寨头子掳小书生要他做军师,后面就不知道。
“兄弟,你这药材怎卖?”胡立伟做十几年倒卖药材生意,原本对中草药窍不通他这些年也练就出双火眼金睛。他看出许空山药材品相极佳,随手拿起样凑近鼻子闻闻,再掰小截在嘴里尝,便生出要包圆念头。
不过做生意嘛,他当然不能让对方知道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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