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煮两个糖水蛋。”许空山给陈晚兑盆热水,让他擦擦汗,后半夜还长,陈晚空着肚子恐怕会睡不好。
许空山做菜手艺般,煮糖水蛋功夫却称得上炉火纯青,陈家般七点左右吃完饭,陈晚有时候做衣服或者看书超过十点,许空山便会给他煮碗糖水蛋加餐。
也就是陈晚体质弱,吸收功能般,换成别人被许空山这养法,至少要长胖十斤。
明天是组上统摘李子日子,陈勇阳早就盼着这天,他当然不愿意为几口苦瓜而失去凑大热闹资格。
上午,老宅后面李子林人声鼎沸,男人们身手灵活地爬到树上,把李子摘进框里,再用绳子放到树下。
今年李子丰收,陈家分满满背篓,吃得陈勇阳直打嗝。陈晚没注意多吃几个,起初没觉得有什不对,到晚上时候胃里直冒酸水,难受得他不停地冒冷汗。
“六儿?”许空山被陈晚动作惊醒,摸到他身上湿意,吓得瞌睡虫瞬间飞个干净。
“山哥帮开下灯。”陈晚睡在床内侧,电灯绳索在外面,许空山闻言立马下电灯绳,望见陈晚张小脸煞白,额上全是晶莹汗水。
清甜汁水流入齿间,略微酸意增添另番风味。
最后颗李子进陈晚肚子,陈勇阳拍拍手准备再去摘,周梅给他安排个任务:“勇阳去叫你爸回来吃饭。”
“好。”陈勇阳答应声,迅速跑出去。
院里李树不到人高,拢共没结多少李子,陈勇阳从泛青时开始摘,到现在只剩零星几颗挂在枝头,旁边栀子花开得正盛,顶上全是白色花朵,香得醉人。钱国胜有次在信里问陈晚是不是给衣服喷香水,他怎在收到衣服上闻到栀子花香味。
陈勇阳很快揣着满满两兜李子冲进院子,头上戴着陈前进草帽。老宅后面那片小山坡李子也熟,沉甸甸果实压弯枝条,因为本来就是集体,所以路过时摘点解解馋没人会说什。
陈晚咬牙翻下床,捂着肚子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跌跌撞撞地跑出堂屋。许空山急忙跟在他后面,给几乎把胆汁吐出来陈晚拍背。
胃里空空如也,陈晚总算舒服,用热水漱口,靠在许空山怀里苦着脸抱怨:“以后再也不吃李子。”
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陈晚白天时听人说过这句俗话,不过没放在心上,这会得到教训。
“脚有没有硌到?”许空山把陈晚抱回卧房,蹲下检查他脚底,上面沾着尘土,犹如白玉染瑕。
陈晚摇摇头,许空山把屋子扫很干净,他点没觉得硌。
“马上吃饭,李子空再吃。”周梅找个东西把陈勇阳兜里李子装起来,叫他去把手洗。
饭桌上有道陈勇阳苦大仇深菜,他筷子数次避开,但还是没有躲过,周梅直接给他夹到碗里:“苦瓜清热,吃对身体好。”
陈勇阳脸臭成苦瓜色,视线在桌上转圈,到陈晚那停下:“小叔叔都没吃苦瓜,也不吃。”
嘿你个熊孩子!陈晚猝不及防被陈勇阳拉下水,抬头看他眼:“不需要清热。”
“不吃苦瓜明天不准去摘李子。”周梅把陈勇阳拿捏得死死,句话打消他试图把苦瓜夹出来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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