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吗?”德叔放下筷子,听许空山回答说没吃,他起身要去加菜。
“师傅你吃,周婶做饭。”许空山把药材背进后院,将其放到簸盖里。德叔没跟他客气,把碗里稀饭两口喝完,擦擦嘴来看许空山今天有哪些收获。
前面没啥稀奇,德叔面色平平,直到许空山拿出他挖个小时何首乌,德叔立马睁大眼睛,惊奇把何首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还放到鼻子下面闻闻气味:“这大何
许空山穿着长袖长裤,袖口和裤脚地方都用绳子绑着,宁愿汗湿也不解开散热,为就是防止虫蚁爬到衣服里面。
木棍碰到草丛瞬间,异常唰唰声响起,某种爬行动物飞快地远离,隐约晃过眼前火焰纹标明它身份,条无毒赤链蛇。
但不管有毒没毒,被咬到都不是件好事,能避免要尽量避免。
有惊无险地下山,许空山解开袖口和脚腕上绑绳,捧着溪水扑到脸上,舒爽地出口气。
溪水混着汗水滴落在地上,藏青色布料上有明显白色痕迹,那是从他身体里析出盐分。
空山表面看着五大三粗,实际上细致起来不比陈晚差。干燥泥土下渐渐出现褐色块茎,许空山动作愈发小心,根据块茎走向扩大挖掘面积。
他跪伏在地上,身边有泥土不断堆积,活似考古挖掘现场。
德叔之前跟许空山讲他采药经历时,给许空山展示过他珍藏,其中就有半个小臂长何首乌,重量在斤左右,德叔估计它少说长四十年。
许空山面前这株还没挖到三分之,目测出土部分已经超过德叔珍藏大小。
花蚊在许空山耳边飞舞,发出吵人嗡嗡声,许空山置若罔闻,任由扰人花蚊隔着衣服在他后背疯狂吸血。
夏日昼长夜短,许空山到家时晚霞铺满半边天,给视野罩上层红色滤镜。
许空山以前没挖到过何首乌,对何首乌炮制方法仅有理论知识无实际动手经验,所以他跟陈晚知会声就准备马不停蹄地地去德叔那。
“山哥等等。”陈晚叫住许空山,把周梅留玉米拿给他。
般不会有人晚上来卫生所看病,但为以防万,德叔仍然坚持把卫生所门开到晚上九点。只要有人要看病,即便是深夜,他也会以最快速度开门看诊。若病人无法移动,他便亲自去到病人家里,不论刮风下雨,几十年如日。
许空山乘着夕阳走到卫生所,德叔在厨房吃饭,他个人懒得麻烦,随便炒盘空心菜。
何首乌没人参那娇贵,只要主根没有损坏,弄断些须根不会对药效有影响。许空山大概挖个小时,终于大功告成。
许空山把重约四斤何首乌用它匍匐茎裹住放进背篓里,然后将挖出来坑回填,以便让旁边分支继续生长。
取之有度用之不竭,是德叔教给他采药规矩。
许空山没有因为这株何首乌提前结束今天采药行程,他目前所在位置是德叔未曾深入过,具体药材分布不得而知,许空山只有边走边看,待时间到三四点样子才开始往回走。
凡是遇到茂盛草丛许空山都会拿棍子敲打番,如无必要他会尽可能避免从这些有可能藏蛇纳鼠地方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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