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唰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陈前进重复:“你考上!南财大给你寄通知书来!”
陈星姐妹在屋里听到动静,急忙跑到堂屋,陈前进抖着手把信封递给陈晚,信封没有拆过痕迹,正面用钢笔手写着陈晚名字和地址,下方是南财大字样。
“快拆开看看。”陈前进没见过大学通知书长什模样,他急切地催促陈晚,那眼神似乎能把信封戳个洞。
“等会大嫂他们回来再拆吧。”陈晚没急着拆信,这重要时刻,他想要周梅他们起见证。
陈前进恍然大悟般拍下大腿,他高兴得昏头,得亏陈晚提醒:“现在就去叫她。”
艾条是许空山晚上搓,质地紧密经久耐烧。许空山把艾条上灰抖到地上,然后接着熏陈晚另边肩膀。
“你不怕疼?”艾条放近陈晚都要躲,拔罐他不得当场跳起来。
许空山句话让陈晚自觉闭上嘴巴,拔罐是不可能拔罐,熏熏艾条就行。
陈晚闻着艾草气息昏昏欲睡,熏完后许空山将艾条杵灭,剩下裹好放进柜子里。
“放松。”许空山双手放到陈晚肩上,陈晚闻言下意识软身体,力道适中揉捏令陈晚喟叹出声。
这是你做。”
陈前进是个普通庄稼汉子,结婚二十来年,他鲜少对周梅说什甜言蜜语,句“这是你做”,让周梅不禁耳根发烫。
“你说得好像以前没给你做过衣服样。”周梅佯装不满,“行别看,大半夜,再不睡明天上工打瞌睡看村里人笑不笑话你。”
周梅后面半句没收住音量,传到墙之隔陈晚耳中,打断他与许空山谈话。
“山哥,你听见吗?”陈晚动动耳朵,指指隔壁。
不多时,陈前进带着同样兴奋周梅回来,许空山紧随其后,而陈勇阳则是在他们之前到家。
陈晚做个深呼
陈晚在不知不觉睡过去,许空山按完把他翻个面,趴着容易使呼吸不通畅。
艾灸加按摩极好缓解陈晚肩颈酸痛问题,他睡饱觉,整个人容光焕发,感觉能鼓作气把剩下婚纱全部做完。
吃早饭,陈晚干劲十足地在缝纫机前坐下,白色布料自他手中缝出均匀褶皱,层层叠叠,隐约出现纱样质感。
然而缝不到个小时,陈晚动作就被打断。
“六儿——六儿——”陈前进兴奋地冲进院子里,他举着个牛皮纸信封大声喊陈晚,停在李树枝上麻雀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飞走,“你考上!”
“听见。”许空山五感发达,他听得比陈晚更清楚,“小心别乱动。”
陈晚哦声,老老实实把下巴搭在手背上趴好。许空山拿着点燃艾条,隔着厘米左右距离在他肩颈处熏着。
“山哥,你好像老中医啊,你是不是还会拔罐?”陈晚侧脸透过艾条烟雾去看许空山,男人刚毅线条在朦胧烟雾中变得柔和。陈晚舒服地眯眯眼,感觉肩颈酸痛都随着烟雾消散。
“嗯,但是你体质不适合拔罐。”除炮制中药,德叔还教许空山不少其他东西,包括但不限于艾灸和拔罐。
“为什?”陈晚不服,他体质咋,村里老头老太太都能拔罐,他体质还比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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