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保证你明天睡醒还能看到。”陈晚摸摸陈勇阳头发,陈露靠在陈星身上打瞌睡,陈晚示意陈星扶着陈露,“听话,都回屋睡觉去吧。”
陈晚帮陈勇阳放下蚊帐,回到堂屋,周梅拿叠钱票塞到他手里:“六
许空山把药材给德叔送过去,花天时间做初加工。今日是九月号,二人临行前天,周梅做桌好菜,让许空山务必叫上德叔,他们几位爷俩好好喝盅。
陈前进开陈晚买给他那瓶酒,在他眼里,陈晚送酒天下第好,轻易不肯拿来喝。
“还记得陈晚出生那会才这点大,转眼间都成大人。”德叔喝醉,口齿不甚清晰,“老……老……”
他低头擦擦眼角,藏青色衣袖上深块,陈晚假装没有发现,拿走德叔酒杯,给他舀碗汤。
“陈晚,大山,你们去省城要继续努力,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知道吗?”德叔唠唠叨叨,但在场没人觉得烦。
很干脆,许空山心情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若是不让他去他肯定会很遗憾。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许空山便拿着两个大麻布袋子进山,直到次日天黑才回来。陈晚这两天牵肠挂肚,昨天晚上迟迟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噩梦惊醒,见许空山完好无损地回来,他重重地松口气。
许空山砍根小树做挑杆,装满药材袋子挂在两头,压弯挑杆,但没压弯许空山腰。
“收获怎样?”陈晚关切问道,许空山把两个布袋子靠在墙上立起来,答个很好。
许空山很好等于特别好,他好几年前曾人在山里待五天。那五天记忆许空山还残留些印象,此次他便按着记忆中方位前进,找到许多德叔都没采到过名贵药材。
“东西都收拾好吗?”饭后许空山送醉酒德叔回卫生所,陈晚接着在堂屋陪周梅他们说话。
陈勇阳今晚格外安静,离别情绪提前蔓延开来。
“收拾好。”陈二姐特地跟陈晚交代过,让他只带换洗衣物,其余床单棉絮等生活用品他们来准备。
背着棉絮提着桶上大学场景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毕竟大家手头都不宽裕,自带生活用品能省很大笔开销。
此刻早过陈勇阳三姐弟睡觉点,小孩哈欠连天,愣是不愿意去睡觉,说怕睡醒陈晚就不见。
药材炮制周期长短不,许空山这回采药材他走前必定摸不到成品,德叔个人也带不去药集交给胡立伟,陈晚替他操心:“山哥你去省城,这些药材要怎处理?”
“给胡大哥师傅地址,炮制好他会来取。”
许空山在告知德叔他要前往省城时心情既愧疚又忐忑,他只当几个月徒弟,德叔本事他学不到成,实在是很不称职。
“去省城好,年轻人应该去更广阔天地见见世面。”德叔没有像许空山想象中那般失望与愤怒,他支持许空山选择,只叮嘱他在外行事千万要对得起自己良心,“钱够吗?不够话给你拿,个人没啥花钱地方。”
“够,师傅你放心。”德叔钱是养老钱,许空山感动到无以复加,日为师终生为父,德叔包容与关怀让许空山感受到他未拥有过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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