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吃过
吗？”陈晚拿钥匙开门，陈勇飞跟在他后面进来。
“
在二姑家吃过。”陈勇飞好奇地四下张望，“小叔你租房子都不告诉，要不是二姑跟说还不知道。”
陈晚瞬间想起他好像
确漏陈勇飞，主要是陈勇飞人在省城，他写信时光记着周梅他们。
“咳，你现在不是知道
。”陈晚清清嗓子，“你来找有什事吗？”
“们厂下周末要跟隔壁厂搞联谊，有几个同事想买你做衣服。”陈勇飞两句话说明来意，他从裤子荷包里摸出
张纸，“这是他们要尺码和数量。”
床好大，陈晚翻个身，他睡不着，胃里撑得难受。
以及，他想许空山。
行军床发出嘎吱嘎吱声音，辗转难眠许空山在黑暗中瞪眼望着天花板，初入运输队经历让他有些兴奋。
以及，他想陈晚。
夜晚在思念下显得格外漫长，但时针移动速度并未因此减慢，太阳照样升起，陈晚渐渐适应许空山不在身边节奏，不过偶尔还是会下意识喊“山哥”，毕竟朝夕相处这久，养成习惯不是时半会能改掉。
碗最便宜清汤面，他饿过劲，这会没什食欲。
煮面条大姐是个实在人，她捞大碗面条。陈晚吃半，饱。
食堂墙上左句“节约光荣、浪费可耻”，又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无数人在为温饱发愁，陈晚做不出把碗里面条倒掉举动，他坐在凳子上缓缓，面条被汤水泡涨，分量看上去跟刚煮好那会差不多。
碗面条陈晚吃大半个小时，筷子在碗里捞三下，确认没有漏掉面条后，陈晚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外面天彻底黑，校内路灯亮起，偶有结伴学生交谈着经过，衬得陈晚愈发形单影只。
陈晚大概
陈晚用完钱国胜寄来布料，拢共做差不多六十件秋装，平均每天八件，裁剪、缝制、钉扣子等所有工序皆由他个人完成。
装布料袋子陈晚没扔，为防弄脏衣服，他在里面垫几层报纸。忙完陈晚看眼时间，快点，他决定先吃午饭再去邮局把衣服寄出去。
新生报到接近尾声，学校来往人明显比之前多不少。陈晚自带饭盒，打好饭端回家吃，这样如果吃不完可以留到下顿，上次那碗面给他撑出心里阴影。
小洋房外站着个人，陈晚感觉有些眼熟，走近发现是陈勇飞，于是叫他声。
“小叔。”陈勇飞刷转过身，看见陈晚手上饭盒，“你去学校吃饭啊，就说怎没人答应。”
夜空无星也无月，陈晚加快脚步。钥匙插进锁孔，陈晚停顿片刻，他幻想着许空山正站在门后，他转动钥匙，就能听到那声熟悉“六儿”。
幻想终究是幻想，漆黑客厅安静得令人害怕，陈晚打开灯，将钥匙搁在茶几上。
客厅开关在大门附近，陈晚上楼把卧室灯按亮，然后再噔噔噔下楼关客厅。
闹钟时针指向九点，陈晚穿着许空山背心踏出洗澡间，他忽略两人体型差距，许空山背心于他而言过于宽大，以至于几乎遮不住他前胸后背，随时有走光风险。
陈晚穿许空山衣服，睡许空山枕头，以此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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