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明白他是想看自己设计
秋装：“这边，夏装货清完
吗？”
“清完。”钱国胜起身跟着陈晚去工作间，“那些人听见打折，没
个犹豫。”
打折主意是陈晚出，马上十月，不趁早把夏装处理完，就得等明年。
陈晚近段时间做全是秋装，各式长袖长裤以及外衣。没有衣架子，他让许空山在屋里牵几根麻绳挂着。
“后面排是男装，前面都是女装。”在钱国胜通过钱舅妈打开女装市场后，女装销量没用多久便把男装赶超。
“陈晚！”铁门被拍得哐哐作响，陈晚抬起头，望见脸激动钱国胜。
“你不是说下午到吗？”陈晚打开院门，帮钱国胜把他身边那大包布料抬进屋里。
钱国胜随纺织厂来省城出差，周前给陈晚寄封信，提前告知他上门时间。
“厂里事忙完
就过来。”钱国胜坐在沙发上歇气，陈晚倒杯水给他，他边喝边打量，“墙上是不是少点东西？”
钱国胜眼里没有惊叹，他小时候在港城住房子比陈晚这小洋房豪华多。
工作间缝两条围裙。
同股风先吹过许空山，然后涌入窗户拂上陈晚发梢。锄地声音与缝纫机发出声响混杂在起，颇有些你耕田来织布意味。
“山哥。”陈晚上半身探出窗户对许空山招手，许空山靠近，叫陈晚让开，接着用力撑，直接从窗口跳进来。
他稳稳地落在地上，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蓬勃力量感，陈晚拨拨许空山略长头发，将围裙套在他脖子上，调整好长度，用粉笔做个记号。
许空山低头方便陈晚动作，陈晚顺势在他嘴角亲下，指尖粉笔灰蹭到许空山发尾，留下抹灰白。
“对，墙上原来挂几幅画。”陈晚翻看着钱国胜带来布料，“厂里又出新布？”
“算不上新布，只是多两个颜色，感觉你可能会喜欢。”跟陈晚合作这
久，钱国胜对陈晚偏好多少有点解。
布料材质仍然是涤纶混棉纺，秋装厚度，颜色是卡其和浅棕，陈晚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成衣款式，这种布料用来做短款外套或者长风衣再合适不过。
“这两个颜色耐不耐洗？”陈晚把布料在手中攥紧后松开，观察上面留下褶皱，几乎没有明显痕迹。
“耐洗，试验过，基本不会掉色。”钱国胜放下杯子，“你工作间在哪？”
工作间窗户对着后院，院墙米多高，无法完全阻隔行人视线，但枝叶繁茂大树形成天然屏障，为这对小情侣提供肆意温存空间。
许空山在家待两天，走前交代陈晚他在院子里种那些菜，如果下雨就不用管，要是没下雨话隔三天浇次水。
作为曾经有过大学经历人，陈晚很快适应每天学校、食堂、小洋房三点线生活。
为打开学校市场，陈晚每天衣服不重样，在不少同学还在穿着打补丁衣服上学情形下，他可谓出尽风头。
许空山种下去大蒜和小葱陆续发芽，陈晚每天都会看遍，严格按照许空山说下雨不浇水，不下雨三天交次水，生怕给许空山种死。当萝卜和白菜也冒出两瓣翠绿嫩叶时，陈晚心中突然生出股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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