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空山老实点头,“你路上慢点,不着急。”
陈晚也没吃饭,个饭盒不够,他干脆拎个袋子,从食堂买十个大馒头,校内不乏北方来学生,是以日三餐都有馒头提供。
到家时许空山还在洗,锅里留半锅热水,陈晚把馒头和菜用盆装放上面温着,去院子里拔把鲜嫩白菜秧,另外起锅做个简单白菜煎蛋汤。
“六儿洗好。”许空山头发不停地往下滴水,额前碎发遮过他眉眼,陈晚抽干毛巾盖在他头
感觉到自己多余,王利安识相地告辞,许空山等着他走出去顺手将铁门关上。
“山哥你怎去这久?”陈晚换回平日称呼,“出车顺利吗?”
陈晚陪着许空山上厨房洗手,他手上同样沾汽油,许空山用力搓几下,没搓掉。
“不太顺利。”许空山扑把水到脸上,透明水变成灰色。跑十几天长途,许空山拢共在邻省交货时候洗两回澡,其余时间全在车上,顶多用帕子干擦。就这,同车老司机还笑他讲究。
陈晚摸摸许空山下巴上胡子,扎手。许空山往旁边躲躲,不是他不想和陈晚亲昵:“六儿你别挨着,小心把灰蹭到到你衣服上。”
陈晚直数着日子,许空山十月二号走,说好十天左右,结果这都十四号,他正打算明天抽空去运输队看看情况。
“哥。”陈晚立马抛下王利安跑向许空山,王利安好奇地探头,对上许空山视线后礼貌地微笑示意。
许空山第眼看是陈晚,听他唤自己哥而不是山哥,意识到家里有外人在,抬眼果不其然看到过陌生面孔。
王利安身材算是孔武有力类型,当年下乡当知青,那可是好几个村都争着要他,然而此刻跟许空山比,立马显得逊色许多。
从宽度而言,两人相差无几,但许空山高出王利安大半个脑袋,且上下半身比例极佳,王利安则有些五五开,在许空山长腿衬托下,他仿佛头笨拙棕熊。
“蹭到就蹭到。”陈晚用力抱住许空山,他身上汽油味并不好闻,但陈晚依然眷恋地埋进他怀里,“山哥你瘦”
许空山身上汽油是去邻省路上弄,早干,不过没有洗掉而已。
陈晚清楚记得环抱许空山手感,许空山浑身腱子肉,轻易是不会瘦,可见这次出车有多不顺利。
“六儿不是故意——”许空山心里咯噔下,急忙想要解释,却被陈晚打断。
“山哥你吃饭吗?”陈晚眼里满是心疼,许空山回答在他意料之内,“去学校打饭,你先在家把澡洗,烧热水,不要用冷水。”
陈晚给他们互相做介绍,初次见面,王利安伸出手,许空山没握上去:“对不起,手是脏。”
许空山头发乱糟糟,下巴胡子长寸余,身上衣服也皱巴巴,沾染着黑色印记,闻上去有股汽油味,显然是出完车就直接回来,没有在运输队休整。
“没事。”王利安收回手,视线在许空山与陈晚之间来回游移,试图看出兄弟俩相似之处。
很快王利安得出结论,不能说模样,只能说毫无关系。
发现许空山嘴唇上干裂痕迹,陈晚给他倒杯水,许空山接过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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