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热气面条抚慰陈晚辘辘饥肠,吃饱喝足,他困倦地打个哈欠,随即拍拍脸,努力保持清醒。
“困话今天就不洗澡,给你擦擦行吗?”许空山怕陈晚洗着洗着睡着,到时候受凉,又得难受好几天。
“不,要洗。”陈晚撑着桌子站起来,“山哥你帮洗。”
许空山端两个火盆把洗澡间烤得暖烘烘,陈晚仰靠在椅子上,许空山手在他发间穿梭,时不时问他力道如何。陈晚表示,他洗头服务可以打满分。
头发擦到半干,陈晚脱下贴身衣服。
以陈建军性格,如果是想招他进部队,肯定会直说,犹犹豫豫,不是他作风。
陈建军异常瞒不过郭思敏眼睛,但她没多问,这是他们夫妻十几年之间默契。
阴雨朦胧视线,陈晚失神地望着窗外。开往南城与陈建军部队所在城市列车个向南个向北,双方在车站告别,直到列车启动,也没等到陈建军解释。
“六儿别想,要吃橘子吗?”许空山倒是放得开,陈晚回过神,应声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何必庸人自扰。
南城也在下雨,许空山撑着伞,陈晚看眼信箱,里面空空如也。
陈家这个年结束得比以往早,陈建军家同样初三走,部队离得远,他休假大半时间都花在路上。
即便不好受,周梅也没说啥挽留话,如同天底下千千万万普通家长般,开始往陈晚他们行李中塞东西。
香肠、腊肉、夏天晒干豇豆、山里采蘑菇……零零散散,那架势,恨不得把整个家都让他们搬去。
“怎陈晚才回来就要走?”王翠脸诧异,学校不可能这早开学。
“没办法,人制片厂赶着要衣服,催得紧。”周梅替陈晚回答,“家里闹哄哄,不清净。”
“六儿你莫招。”许空山眼底燃着火,他可不是次两次能满足。
陈晚不说话,朝着他裤子泼把水,许空山反应瞬间无处遁形。
火盆里碳烧得通红,偶尔有水滴溅到碳上,呲声蒸发。
陈晚经常事后在心里形容许空山像野兽
分不清谁先亲谁,沾水汽衣裳从门口路散落至床脚。雨势渐大,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溅起阵阵水花。
陈晚仿佛被钉在案板上鱼,挣扎着想逃离,最终却只是徒劳。
屋外雨好像下到屋内,陈晚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湿透。
雨不知何时停,陈晚疲惫地闭着眼睛,许空山拨开他额前湿发:“饿不饿,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嗯。”陈晚腿犹在打颤,许空山随手从衣柜里捞件衣服穿上,下楼煮两碗面。
出村口,陈晚让周梅等人不要再送,下着雨,折腾。
大大小小伞在雨幕中开成青色花,上车,裹在人身上湿气慢慢蒸发,陈晚贴着窗,扯扯许空山衣袖,叫他往里坐,以免上下车人蹭脏他衣服。
“总感觉三哥老在看你。”陈晚小声跟许空山咬耳朵,车内吵吵嚷嚷,陈建军坐在后半段,中间间隔四排,听不见他们悄悄话。
“也有这种感觉。”陈晚都注意到,更别提许空山。
“他不会想让你去当兵吧?”陈晚说出自己猜想,许空山沉思片刻,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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