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扣子给扣好。”何二叔恨铁不成钢,“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去哪鬼混?”
小何是何二叔亲侄儿,何二叔清楚他德行,运输队规矩他反复强调,没想到小何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
“没……没去哪。”小何支支吾吾,企图蒙混过关,“二叔抽烟。”
何二叔叼小何点燃烟,手握方向盘,手夹着烟嘴:“运输队工作多少人抢破头,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烟有新吗?等会记得给许空山送包。”
小何点头动作顿住:“他不是不抽烟?”
此次运输由许空山带队,清晨天光微量,行人到车头集合,许空山眼扫过,发现少个人。
“小何呢?”与许空山同住司机四下张望,对上他眼神,小何师傅脸莫名:“起床时候屋里没人啊,你们谁见着小何?”
众人纷纷摇头,许空山皱皱眉:“昨天晚上他在屋里吗?”
“在,跟他块回屋。”师傅神色坚定,“这小子——”
“师傅。”他话被匆忙跑来人打断,小何头发凌乱,仔细看衣服扣子也扣错,显然是睡过头刚从床上爬起来。
。
渐渐扇叶转动声音与裁衣声缝纫声响成片,窗外鸣蝉高唱,引着日头向西倾斜。
待暑气渐消,陈晚拔电源线,运行时间过长容易导致机器损坏,万出故障他还得大老远去机械厂修。
夜里陈晚把电风扇提上楼,困扰他多日入睡难题迎刃而解。闭眼前陈晚脑海中浮现个念头:以后许空山不用再帮他扇扇子。
隔壁床脱得仅剩背心和裤衩司机四仰八叉地躺着,胸膛随着他呼噜有节奏地起伏,他哼唧声眯着眼爬起来,晚上喝多,尿急。
“你管他抽不抽烟。”何二叔嫌弃小何没点眼力见,“他是领队,没有好处人凭啥替你遮掩?”
包烟可不便宜,小何心里万个不乐意,但也明白何二叔说得有道理,到地方挤出张笑脸捏着烟朝许空山走去。
“不抽烟。”许空山不接,“装货!”
后面两个字许空山对所有人喊,话音刚落,他把脱T恤,弯腰扛起地上麻袋。小何险险避开,反手将香烟揣进兜里。
“送出去吗?”何二叔视线被
不过他没住招待所,从哪里床上爬起来?
“你跑哪去?运输途中擅自离队,不想干是不是?”师傅冲着小何大声训斥,他扮黑脸,“下次不提前打招呼,看怎收拾你!”
他把什都说,想借此堵许空山嘴,将大事化小小事化。
“干活儿。”许空山拉开车门攀进驾驶座,姿势帅气,把手脚并用往上爬小何衬得无比滑稽。
上车,小何舔着脸:“谢谢二叔。”
放完水,他舒畅地叹口气,转头望见许空山靠坐在床上:“大山你怎还没睡?”
说完,他似乎想到什,嘿嘿笑:“想你对象吧?”
都是过来人,许空山状态他最熟悉不过,跑长途短则十天,长则月余,血气方刚男人哪耐得住。
许空山大大方方地承认,他确想陈晚想得厉害,陈晚那怕热,肯定会睡不好。
“明天装完货就可以回去,早点睡吧。”司机打个哈欠,躺下没两分钟,鼾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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