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空山私底下和王利安打过两回交道,拜托他在学校帮忙照顾陈晚。
打算扛过去当做没发生陈晚被王利安拿捏,心不甘情不愿地去诊所开药,对着黄纸里甘草片苦大仇深。
感冒必有甘草片,是这个时代常识。
朱大娘心头发软,不想吃药陈晚太像个可怜巴巴小孩。
“快吃块薄荷糖压压味。”朱大娘打开手帕,拿出里面包着糖块,副食品商店论斤卖薄荷糖,有棍状和块状,白中透绿,嘴里含点能从喉咙凉到天灵盖。
在这之前,陈晚犹豫良久,是否要告诉许空山秦承祖存在。孟海在京市,他知道秦承祖回国吗?
劳累与忧思缠绕着陈晚,第场秋雨降临,活蹦乱跳大半年陈晚不幸中招。
“炖冰糖雪梨,陈晚你趁热把它吃,喉咙能舒服点。”朱大娘心宽体胖,人看着年轻不少,“买兜梨,晚上再给你炖盅。”
“谢谢大娘。”陈晚咳嗽不停,朱大娘隔水炖个小时,黄冰糖全化进雪梨肉中,吃着有些腻,但陈晚还是连汤带水喝完。
“你好生歇着,衣服来做。”朱大娘承包家里切事物,要不是陈晚坚持,她连晚上都想宿在小洋房照顾陈晚。
家。
在平安村待两天,陈晚坐车回纺织厂,托秦承祖福,他们这次往返,由纺织厂专车接送。
厂里生产上级其实基本不予干涉,请示自然得以通过,不管中间有没有陈晚,都算是纺织厂拿到秦承祖三十万投资,陈晚、秦承祖、纺织厂签三方协议,当天下午秦承祖坐上前往京市火车,而陈晚拿到设备商联系方式和秦承祖封加盖私人印章介绍信。
陈晚用纺织厂电话给设备商去电,订好时间后,他又与钱国胜去设备商那现场体验设备。来来回回,暑假最后十天也消耗殆尽。
秦承祖会另派个财务过来,具体时间不定,生产线事暂时不急,陈晚踩着开学尾巴找田曼柔报名。
清爽薄荷压住陈晚
陈晚有个坏毛病,生病喜欢硬抗,像这回,嗓子咳哑也不提吃药,企图跟体内病毒来场不是你死就是亡较量。
“求求你去医院吧。”王利安听不得陈晚破铜锣嗓子,上课期间陈晚忍着咳嗽以免打扰老师节奏,下课扶着桌子咳得那叫个惊天动地。
“不用。”陈晚犟脾气,“快好。”
王利安无语:“你三天前也是这说。”
不管他如何劝,陈晚吃秤砣铁心,王利安祭出大招:“你不去医院等你哥回来跟他说去。”
王利安去他家三回,只见朱大娘不见陈晚,上课第天终于把人带着:“你忙啥去?”
陈晚乏力地摆手,那设备商台机器要价五万,陈晚计划给生产线装六台,他磨破嘴皮子,对方也分文不让,令他心累不已。
“嗐,砍价啊,你早说跟你起去。”王利安好歹见不少市面,听陈晚说完,愣是眼皮子都没跳下,仿佛陈晚说不是三十万而是三十块。
陈晚愕然,对,他怎能把嘴皮子贼溜王利安忘呢。
“没事,价格还没谈好,下次带你去。”钱国胜抬价行,降价真不在行,老师进教室,陈晚撑着胳膊坐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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