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无视
陈晚伸出
手，扭头往车间走，陈晚也不尴尬，自然地收回手，认真充当好翻译角色。
这是陈晚第
次进纺织厂车间，女工们穿着统制服在机器旁工作，在领导们注视下，身形肉眼可见地紧张。
秦先生如既往地挑剔，车间闷热加重他烦躁，陈晚在他语言中听到垃圾之类单词，但他自动过滤，以文明用语翻译出来。
“你为什
不按字面意思翻译。
关于秦先生背景钱舅舅同样知之甚少，他迟疑着说出另个猜测：“
觉得，秦先生似乎对们有意见，或者说，对河源县有意见。”
陈晚与钱国胜交换个疑惑眼神，既然秦先生对河源县有意见，他为什要视察县纺织厂呢？以他身份地位，他完全可以有更好选择。
“等下午看完其他三个车间再说吧，陈晚你待会和们起。”车间安排是钱舅舅做，他把成衣制造车间放到最后，他能预料，这会是秦先生巡视重点。
无论对方究竟抱有怎样想法，不看僧面看钱面，他们接上级命令，必须小心作陪。
下午两点，陈晚终于和这位秦先生来个近距离接触，对方又换身衣服，可能是在车间内热到，他把长裤换成七分裤。
跑至陈晚面前。
“他们去外面吃饭，舅舅让你去他家里等。”钱舅妈也在随行队伍之中，陈晚和钱国胜在食堂解决午饭，快步前往职工大院。
纺织厂两点上班，陈晚以为他们至少得等上个小时，结果钱舅舅跟钱舅妈二人不到点就结束饭局。
“难。”钱舅舅叹气，钱国胜进去时他们刚好收尾，没探听到什有用消息，还得靠钱舅舅，“要不是他护照对得上，真要以为他是专门来找茬。”
上午走三个车间，那个秦先生就没说过句好话。
从设计师眼光来看，秦先生衣品在当下属于走在时代前沿，钱舅舅他们还好，穿着陈晚做衣服，没有落入下风，身着普通白衬衣厂长几人便显得有些土气。
“衣服不错。”秦先生视线将陈晚从头扫到脚，说出他到国内后第句夸奖，用是英语。
这就是钱舅舅说他对他们有意见原因之，秦先生明明会中文，但偏偏不说，若非钱舅舅会点英语，他们怕不是要出个大洋相。
“谢谢夸奖。”陈晚口音不比秦先生差，他伸出手做自介绍，“陈晚，您此行翻译。”
纺织厂领导们不知道陈晚这号人，翻译是钱舅舅临时给他安身份，钱舅舅英语水平般，秦先生用许多专业词汇超出他能力范围。
说他们棉花不好，纺织工艺落后，研发堪堪入眼，行领导敢怒不敢言，他们从没受过这大气，还只能受着。
谁让他们没钱呢！
陈晚敛眉，纺织厂工艺落后是受时代所限，他承认，至于研发堪堪入眼，大概是因为他通过钱国胜给纺织厂些建议缘故。
“这位秦先生似乎对纺织行业很解？”见钱舅舅点头，陈晚反而松口气，有解好，比不懂装懂强。
“秦先生祖上是裁缝，去国外也是主营纺织业。”结合国际环境，钱舅舅能猜出对方来国内原因，人工和原材料便宜，能为他节约不少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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