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记得妈给收起来,回头写信叫她找找,找到给你寄过来。”陈勇飞侧眼看许空山开车,觉得他大山哥此时特别男人。
城郊,连绵工厂如同巨兽趴伏在大地之上,昼夜不停歇机器哐哐作响,交班工人结伴而出,陈勇飞跟熟人打声招呼,推上车门站到路边,望着许空山调头开远。
“小叔以后定每天练字!”陈勇飞自知理亏,快速认错。
“现在练字有什有,你写字时候注意把横竖写直,错字直接划掉就是,有练字功夫不如多背两个知识点。”陈晚到底没说重话,“不过你上课准备怎办,下班再从机械厂过来恐怕来不及。”
“这不难,们机械厂跟其他厂子起办所高中,老师事情自己能解决。”陈勇飞悄悄把试卷在桌子底下折成摞,没脸继续在陈晚面前丢人,“在那边复习,资料可以跟大山哥换着用。”
确是个好办法,许空山和陈勇飞进度不样,凑块上课原也不合适。既然他自己能找到老师,陈晚就不多操心。
陈勇飞请半天假,明天依旧得上班,许空山主动提出要开车送他。
陈晚略思考便找到原因,许空山每次出车都会带本书,比起小说,他更喜欢看陈晚课本和笔记,打发时间同时顺便学知识。
数学公式许空山同样背不少,但缺乏练习,不知道怎套入破题。
陈勇飞在写物理,陈晚小声凑在许空山耳边说句什,接着两人进旁边制衣间,然后关上门。
“小叔,写完。”陈勇飞好几年没有考试,当初学到东西陆续还老师,绞尽脑汁写完五科试卷,整个人简直心力交瘁,仿佛身体被掏空般。
“来。”陈晚讲完填空题,让许空山个人慢慢消化,“化学和物理试卷你自己改,其他三科给。”
“大山哥,你有没有觉得小叔越来越像们长辈。”陈勇飞坐在副驾驶跟许空山闲聊,“当然按辈分他本来就是长辈,意思是他明明年纪比们两个都小,但管们时候却跟爸似。”
陈勇飞不是不想被陈晚管,只是不太适应这种转变,陈晚话他还是听。
“六儿是关心们,换别人你看他理不理。”许空山才不在乎长辈不长辈,他乐得被陈晚管。
“说也是。”想到陈晚对其他人态度,陈勇飞笑。
“对,你以前笔记没扔吧?”夜里路上没什人,许空山车开得快点,车窗外建筑物飞速后退,虚影与夜色融为体。
陈勇飞和许空山样,不管会不会,语文和政治试卷都没留空白。不过许空山字写得齐整,是阅卷老师看愿意多给两分卷面,再看陈勇飞,陈晚顿时感到巨大落差。
他吸口气,两指捏捏眉心,认命在堆鬼画符中找出所有正确答案。他原以为许空山会比较困难,没想到陈勇飞样不省心。
“你语文和政治分数还没山哥高。”陈晚脸色不太好看,“化学跟物理得多少分,给看看。”
陈勇飞缩着脖子把试卷递给陈晚,低头躲避着他视线。
好在陈勇飞物理成绩足够漂亮,陈晚气顺截,化学勉勉强强,算算总分,陈晚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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