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凑得太近,许空山发梢上水珠滴到陈晚颈窝,陈晚身体轻轻抖,空气重新流动,那些灯光下伏案苦学过往在薄纸上寻到归宿。
“许空山同志,你参加——”陈晚正色,本想用严肃语气把通知书上内容念遍,但嘴角弧度却如何也压不住,刚念个开头,就自行破功,笑倒在许空山身上。
他细软头发在许空山下巴处刮蹭着,许空山被他弄得发痒,手将他箍住,用下
“十点零六分。”许空山庆幸陈晚没注意到时间,否则自己回来这迟,他不知该如何担心。
许空山站到陈晚身后帮他按摩,陈晚吸吸鼻子:“你喝酒?”
“没有,杜厂长喝醉,送他到住所,可能沾些酒气。”许空山对陈晚承诺过他不在自己不喝酒,无论他人如何劝,他都不曾碰过滴。
同张桌子,上级喝酒下属滴酒不沾确容易令人诟病,然而陈晚着实不喜欢这种酒桌文化,遂没说什可以适量少喝点之类话。
喝酒伤身,他还盼着老许空山给他推轮椅呢,不能破例。
五月最后天,陈晚在邮箱里发现许空山录取通知书,他取出放至于抽屉内,准备等许空山下班回来亲手拆开。许空山今日陪同杜腾龙参加会议,结束后有主办方设宴,估计要八点以后到家。
正常情况下,陈勇飞应该也收到通知书,出于关心,陈晚打个电话过去确认。
“拿到!”陈勇飞在电话那头道,“待会儿就给妈他们写信。”
“写信?和山哥打算周末回去趟,你要不要起,给大哥和大嫂亲眼看看你通知书。”陈晚话让陈勇飞很是意动,他丢下句去问问领导便挂电话。
机械厂去年增设电话机,陈晚可以直接到邮局拨号。付电话费,陈晚把位置让给下个人。
在谁先老去这件事上,陈晚丝毫没有许空山比他年长六岁认知,反正以目前身体素质而言,他极有可能走在许空山前面。
想到此,陈晚垂眸,掩去眼里落寞。
“山哥你录取通知书到!”陈晚很快转移话题,“放在茶几抽屉里,你去洗澡,拿到楼上咱们起看。”
冲洗过后许空山皮肤带着微凉湿意,他仔细擦干手上水,在陈晚鼓励眼神中小心撕开装有录取通知书信封。
二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陈晚能感受到胸腔中心脏加速跳动,激动情绪远比他自己收到录取通知书要来得强烈。
打完电话,陈晚随便吃点东西,靠坐在沙发上翻开在新华书店买杂书,本想着打发时间,谁料越看越觉得捡到宝,里面内容竟涉及些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制衣手法。
细细推敲,其中部分效果以目前技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却仍然给陈晚眼前亮感觉。
陈晚见猎心喜,顿时坐不住,踩着拖鞋去制衣间,尝试复原书册中手法,渐渐投入忘境地。
“六儿?”许空山上楼扑个空,心跳吓漏拍,急匆匆下楼,见到陈晚全须全尾地坐在制衣间椅子上,才松口气,“怎还没睡?”
“山哥你回来,几点?”陈晚放下手里针线,发觉肩膀和脖子酸得厉害,皱着眉反手用力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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