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许空山哪有心思吃饭,他满脑子都是眼前人。
陈晚原想着在锅炉房打完开水去许空山办公室等着,眼下既然许空山下班,遂先去食堂,吃过饭再打水回家属院。
见到许空山,陈晚胃口好不少,哪怕面对是普普通通糙米饭,也吃得特别香。
二人各自累许久,身心疲惫到极致,稍作洗漱就在床上躺成团,许空山于睡梦中紧紧揽着陈晚腰,而陈晚则抓着许空山衣摆,睡得嘴唇微张,脸上神情无比安宁。
次日待陈晚睡醒,许空山已不见人影,桌上放着两个糖包,边上是张纸条,上面写着食堂今日人手不足,没工夫煮豆浆,让陈晚兑着热水将就吃吃。
得益于杜腾龙先见之明,当,bao雨演变成涝灾时,厂区上下团结心,有条不紊地进行抗涝措施,楼淹就往楼上搬,粮食不够,就大伙分着吃,你帮帮你,倒也没出什岔子。
陈晚帮着统计家属院受损名单,届时厂里会统发放补贴。
直忙到下午,陈勇飞含着块不知谁家给硬糖,含含糊糊地跟陈晚道别,他还得骑回机械厂去。
“等等,问问有没有车出去,让他们载你程。”制药厂有跑运输大货车,他们路能过来,意味着大货车出行不存在困难。
陈晚去制药厂问,果然有车出去。
鼎沸,飘着中草药味道,地面残留着湿痕,路边植物上泥浆,显示着当初积水有多深。
有人认出陈晚,叫声他名字,陈晚打过招呼,询问许空山去向。
“许主任啊,他可能在车间。”对方指指厂区,陈晚朝陈勇飞丢下句“看着帮忙”,接着迫不及待地冲进厂区大门。
许空山在指挥工人检查设备有无进水,另外潮湿草药尽快搬出去晾晒,他连轴转七八天,身上衣服不知多久没换过,裤脚与衣摆上沾满泥点。
陈晚远远听见他声音,心突然定下来,脚步放慢,怔怔地望着前方身影。
制药厂迅速回归正常,随着通
夕阳余晖映照着家属院砖墙,门口保安眯着眼笑,夕阳好啊,有这灿烂夕阳,说明今晚和明天皆不会下雨。
放晴咯。
雨后蚊虫肆虐,家属院点燃艾草,陈晚跟着染身苦香气。
许空山暂时处理完车间今日工作进度,出来便碰见陈晚提着两个热水瓶在前面走着:“六儿。”
陈晚回头,朝许空山迎两步,手中热水瓶被许空山接去:“山哥,你吃过饭吗?”
似是心有灵犀般,许空山回过头,刹那间疲惫眼底焕发出别样神彩。
“六儿!”许空山穿过半个车间,在陈晚面前停住,比起他狼狈,陈晚显得尤为光鲜亮丽,“瘦,没事就好。”
“这话该还给你才对。”陈晚握握全,两人竭力控制住拥抱对方冲动,“城里没什事,来看看你,你继续忙吧。钥匙在你身上吗,忘拿。”
现在不是闲聊时候,许空山递上钥匙,没忍住摸摸陈晚头发:“嗯,忙定马上回去。”
家属院熬是驱寒汤,陈晚被分碗,他仰头喝下,上楼放包,跟其他人块忙活起来,从周围人断断续续话中拼凑出制药厂这几天来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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