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水河是某条江流分支,在下游更是有多条支流,人要是落水,晚上能冲出去数千米远。若真有什发现,消息往回传也需要不短时间。
说话间到仓库,打湿布料晒干后略有变形,仓库员工在进行分拣,陈晚乍眼扫过去,乱糟糟,三分损坏都被衬成七分。
纺织厂生产布料质量没说,做出来衣服经久耐穿,陈晚随手拿起块布料,在手中用力抻抻,依旧韧性十足。
至于花色斑驳,是由于颜色深浅不引起,仓库布料按照颜色分区存放,因此没有出现诸如绿色染红色之类混杂。
“能用。”陈晚定下结论,“沈叔这批布料你不要急着处理,先留着,有事要回趟南城,等忙完再跟您细说。”
与钱国胜聊完,陈晚和钱舅舅见面,如钱国胜所言,东言服饰是整个纺织厂最幸运,靠近河岸印染车间堪称全军覆没,至少要两周后才能重新投产。另外,仓库成品布被污水浸泡,颜色斑驳不堪,已然成瑕疵品。
若是往常,瑕疵品会以正常价格三成处理,计入当年亏损,但这次瑕疵数量超过总库存半,全部按照之前价格销售,纺织厂怕是要欠薪。
当今市场可没有五块钱成本卖五百高利润,纺织厂进账十块,除去原材料及各种必要开销,顶多能赚三块,走是薄利多销路子,净收远不及东言服饰。
虽说纺织厂作为河源支柱性产业,上面不会任它自生自灭,但钱舅舅刚代理厂长,若把事情办砸,怕是永远摘不掉这个“代”字,甚至可能重新跌成副厂长,多年辛苦也将付诸东流。
钱舅舅为此极为头痛,开无数遍会,依然没有商量出合适解决办法。
“这跟你没关系。”钱舅舅连忙拽陈晚下,把他拉出仓库。前厂长是下台,他手扶持人却还在,若这话被他们听去,那些人必然会把瑕疵布全部扔到陈晚头上,“你好意心领,瑕疵布会想办法,不是你责任你别往身上揽,懂吗?”
“沈叔,明白,们认识这久,你觉得是意气用事人吗?”陈晚笑笑,“既然这样说,自然有把握。这批布到手上,利用率能至少有百分之七十。”
“百分之七十?你说真?”即便钱舅舅十分相信陈晚,仍不免为他口中百分之七十利用率吃惊,“颜色花成那样,做出来衣服能好看吗?”
“其他人或许不能,但能。”陈晚自信道,“沈叔,不会
“那批瑕疵布在哪?能看看吗?”陈晚心头动,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椅子扶手上点点。
“在仓库里面。”钱舅舅没注意到陈晚小动作,他撑着桌面站起来,“带你过去吧。你放心,算过,剩下库存足够供应东言服饰,不会影响你们。”
在如此严峻情形下,钱舅舅仍不忘为陈晚考虑,这份情谊着实难能可贵。
没有亲眼看到布料瑕疵程度,陈晚不敢妄言,转而问起十位失踪工人后续。
“附近河段全部打捞过,水流太大,那天晚上又黑灯瞎火,谁也不清楚人是什时候被冲走。”钱舅舅语气沉重,现在唯安慰是尚未找到他们尸体,没有尸体就意味着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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