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准点到站,许空山凭借身高优势轻松地在人群中搜寻可能目标,出于直觉,他目光锁定在家四口身上。
男人戴着黑框眼镜,身白衬衣加灰布裤子,右手提箱,左手牵着个小男孩;小男孩后面是个看上去岁数差不多小姑娘,扎着双马尾,拉着母亲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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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妈往烧干锅里?勺猪油,陈晚在她提醒下后退几步,淘洗过空心菜带着水,挨着烧热油立马噼里啪啦地炸起来。刘强妈翻炒几下,原本大锅菜叶迅速缩水。
家里常吃油有两种,种猪油,种菜籽油,不过老辈人总觉得菜籽油吃上火,能用猪油基本上不会碰菜油。
这是最后个菜,盛出装盘,刘强妈照例打包到医院,陈晚将她送到门口。待刘强妈人影消失,陈晚瞬间塌腰:“山哥腰好酸。”
“给你按按。”桌上菜时半会凉不,许空山坐下,拉着陈晚趴在他腿上,两手按住后腰细细揉捏,陈晚发出舒服哼唧声,差点又睡过去。
“你下午接人直接回厂里?”为不睡着,陈晚找话题和许空山聊天。
陈晚险些觉睡到中午,迷迷糊糊记得早上许空山好像跟他说什,但他当时困得厉害,胡乱应两声,至于说内容,完全没印象。
许空山今日也醒得迟些,他下午要到火车站接人,趁上午有空,去趟医院看望刘强爸,顺便把两个小孩文具买。
陈晚下楼,厨房里许空山和刘强妈在做午饭,他立马站直,装作腰不酸腿不软模样。
“山哥你早上跟说啥?”陈晚背着刘强妈跟许空山咬耳朵,“太困没听清。”
“没什,就是问你饿不饿。”许空山拎拎陈晚后衣领,“乖,去换件衣服。”
“嗯。”许空山担心陈晚趴久胸闷,按会儿捞着他翻个身,“刘叔做手术可能回不来。”
“会过去——”陈晚被许空山碰到痒痒肉,缩腰躲开,“痒,山哥你别碰那。”
许空山被他碰出火气,咬牙像抱小孩似把陈晚抱到饭桌边椅子上:“吃饭。”
腻歪至两点,许空山不得不出发接人。杜腾龙特许他开厂里车,据他所说,对方是携家带口来南城,想必行李也多,开车比较方便,还能体现厂里重视。
许空山提前十分钟候在出站口,以他外形,但凡那人下火车,绝对忽视不他手里举着名牌。
陈晚顺着他视线低头,明白他意思。
重新换件领口严实,陈晚闻着厨房里香气肚子咕咕叫,饭还得等会儿,许空山端碗冰糖炖梨让陈晚吃着,他嗓子有点哑。
黄冰糖淡淡甜味恰好中和梨肉蒸熟后散发微酸,约莫个梨量,陈晚吃到碗底剩两口,想起许空山昨晚那句“梨不能分着吃”,索性全吃完。
“桂华嬢嬢,刘叔检查结果怎样?医生说哪天做手术吗?”陈晚把空碗和汤匙送到厨房,许空山顺手接过,在水里三两下洗刷干净。
“检查结果都挺好,手术时间定在下个星期六,上午让大山帮给强子发过电报。”别看刘强妈副能干样子,遇到手术这种事,仍旧会害怕,不敢独自面对,“你站开点,小心油溅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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