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空山将他稳稳接住,动作迅速地踏入屋内,接着转身关门再转身接吻,气呵成。
“给你带饺子汤圆——”
“准备桌年夜饭——”
亲完,二人同时开口,陈晚把饭盒放到桌上,拉着许空山进厨房,揭开锅盖邀功:“老板娘匀给。”
许空山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陈晚不好意思张口模样,揉着他头发夸奖:“六儿真棒。”
“你带东西吗?”老板娘意识到自己说句废话,弯腰抱两摞碗,挨着盛些,“锅里菜没到火候,你把这些拿回去,过半个小时来。”
“不用,锅里菜你们吃,这些有多。”陈晚掏出钱包,数二十当菜钱。
老板娘没收,他们自个儿吃哪能卖钱:“要来,鱼还没做呢,年年有余,讨个好兆头。”
来是定要来,盛菜碗得还,陈晚推辞不过,跑两趟,端回十个菜,凑个十全十美。老板娘不肯收钱,陈晚遂包两个红包,发给在厨房等吃小孩。
差半个小时到七点,冬天菜凉得快,陈晚生火在柴灶锅中烧半锅开水,把菜架在上面温着。
挤半天啥都没抢到,接受外订饭店排满单,他兴致勃勃地去,结果空手而归。
陈晚久违地体验把挫败感觉,在沙发上瘫半天,决定去小饭馆碰碰运气。
小饭馆关着门,陈晚心凉半截,记起老板娘曾说过他们家人就住饭馆后院,于是抱着最后希望敲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老板娘声音,小门开,“们今天不营业。”
“老板娘是。”陈晚急忙低头,让老板娘看清脸,透过门缝,诱人香味直往鼻子里钻。陈晚瞬间有答案,不营业,但是老板娘他们自己要过年啊。
跟哄小孩似。
电视处在饭桌视线盲区,陈晚干脆腾出茶几用来摆年夜饭。
电视里放着新闻,处处洋溢着过年喜庆,陈晚注意力未落在电视上,频频看向门外,期盼许空山身影。
制药厂大门挂两个红灯笼,家属院人知道许空山值班,纷纷邀请他到家里过年,许空山拒绝:“新年快乐,家里人在等回去呢。”
他灿烂笑容胜过红灯笼,食堂今天包汤圆和饺子,许空山装两盒,想着带给陈晚尝尝。
除夕公交车煞是冷清,许空山失神地望着车窗,颗心早已插上翅膀飞回小洋房。
七点新闻报时,陈晚唰地从沙发上起来往外飞奔,迎面撞进许空山怀里。
第次做这种事,陈晚有些不好意思,他递上装着罐头和水果饼干袋子,缓缓说明来意。
“实在是抢不过他们,家里又没什好东西。”陈晚窘迫地红脸,他面皮薄,看着怪可怜。陈家今年年夜饭吃得不怎丰盛,主要是东西不好买,陈晚走时便什都没拿。
老板娘心生同情,接陈晚袋子,退后两步叫陈晚进门:“单独做是不行,把们吃将就给你匀点吧。”
陈晚连连道谢,转进后厨,香气愈发浓郁,老板娘说是将就,但林林总总数下来也是近十个菜,堪称丰盛。
“这算不得什,公公在时候,年夜饭那才叫讲究,十六个菜是基本配置,跟流水席似。”老板娘回忆着阔气时光景,言语间甚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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