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人做惯重活,周梅挑着担米行走自如,陈前进在后面背着轻巧米糠,他腰虽好,但周梅仍不准他使太大力气。陈晚目光扫过周梅双手手腕,果然空空如也。
“米里石子挑过,但可能没挑干净,你叫二姐他们煮饭前再挑挑。”周梅让陈晚牵着化肥口袋,她用撮箕装米往里倒。从机器里出来米盛在箩筐里,上层被风吹凉,下层尤带余温,偶尔把落在陈晚手指上,感觉热乎乎。
化肥袋子被周梅洗得十分干净,因此陈晚呼吸间只闻到大米香气。
飘起大米粉末在周梅头发上覆层白灰,周梅甩着帕子挥干净,用陈前进
陈前进不懂陈晚想法,依言拿手表递向他。陈晚接过瞧,好,跟新样,两三年,跟新样。他毫不怀疑,周梅手表也是同样情况,两人压根没戴过。
“戴。”陈前进否认,并举出例子证明,“逢年过节们还戴着走亲戚,大伙都见过。”
陈晚给他们买手表,当然要戴出去叫人知道六儿待他们多好。
“手表买来就是给你们戴。”陈晚拉着陈前进手臂给他把表扣上,“你不戴才是浪费,大哥你想想,百块手表,你戴百天,平均下来每天块,戴两百天,平均下来每天五毛,是不是戴时间越久越划算。”
只手表百来块,实在修不,大不换新,陈晚继续忽悠陈前进:“手表是保修,戴坏免费维修,你定得多戴戴。”
陈晚在家待四天,前日闹事那几个人灰头土脸上门赔礼道歉,该解决全解决,他不急,揭膏药陈前进坐不住。
面对陈前进催促,陈晚哭笑不得:“好,明天走,听大哥你话。”
“明天天气好不好哦。”陈晚终于要走,陈前进又舍不得。
“不下雨就没影响。”陈晚帮着陈前进往后备箱搬要带走东西,“这包是什?”
陈晚提着个布袋,轻飘飘,动作间会发出淅淅索索声响,陈前进扭头看眼:“哦,你大嫂六月份晒干豇豆。”
陈前进取手表动作顿住,将信将疑:“真免费?”
“真,买表单子收着,上面写免费,人柜台售货员亲口承诺过。”陈晚比对两个手表时针,确认致后放下手,“别取啊,取要生气。”
“不取不取。”陈前进止不住笑,“你大嫂米应该磨好,上磨坊接她去。”
去年涝灾毁田地,今年稻谷大丰收,中午吃过饭,周梅挑担米到磨坊,准备打点新米让陈晚带到城里吃。
陈晚越野车油剩得不多,为防止明天半路抛锚,这两天基本没怎开,不然他准用车栽,省得周梅费力挑。
猪肉、各种菜干、咸菜疙瘩,林林种种装满后备箱。
“新鲜菜明天早上去地里现摘。”陈前进拍拍手上灰,“几点?”
“三点半。”陈晚看眼表盘,“大哥你怎把表摘?”
陈晚给陈前进和周梅各买个手表,差不多得有两三年,之前没注意,现在细想,似乎每次都没在陈前进手腕上见到表。
“在家戴什手表,墙上有钟,用不着。”陈前进语气随意,陈晚默默,让他把表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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